“乔西。”傅北倏尔轻声喊道。
没能得到回应。
这人半垂着眼,兀自说:“伤口肯定要留疤,什时候有空,去你那儿做个纹身,行吗?”.
乔西没有回答,没在傅家待多久就回隔壁乔家。
晚上要去医院,她就暂且在自己以前房间歇歇,打算晚些时候吃饭再过去。
可能是实在找不到话头,傅北突然说:“秋老师要结婚。”
乔西没太在意,半晌才反应过来,“秋意浓?”
“嗯。”
之前还说要去相亲,才多久都进展到这步,还挺快。
太久没见过秋意浓,乔西都快记不起她长什样子,早些时候明明该介意得不行,现下却连人家容貌都忘记,迟缓地默会儿,哦声。
忍不住瞥眼对方胸口处,欲言又止。
倒是傅北先有所察觉,不在意地说:“有伤口,就缝几针。”
那天乔西都没注意到,这人当时看起来不像有事样子,没想到还缝针,而现下还在吊水,还是有那严重。
乔西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听乔建良话跑过来,让做什就做什,眼下对着傅北,无端端没话说。
即便那天乔西冲出来找傅北,在医院里抱回,但两人关系仍旧胶着,前事哪能轻轻松松就翻篇,只不过不同时刻有不同反应,生死面前有些东西暂且能放下,等到过,还是如从前,不会有太大改变。
而就是这个无心决定,让她发生意料之外事。
在房间里躺着,先是休息大半
“你要去参加婚礼?”
“日子还在商定,应该要去。”
有搭没搭地聊着,中间始终隔着无法跨越距离,裂缝已经存在,强行补上还是支离破碎,作用不大。
傅北掀掀眼皮,在乔西说话时候径直看着,眼神直勾勾,里面蕴含太深太重意味。不管乔西怎想,对于傅北而言,这场事故给她带来细微改变,足以推翻之前很多观念与做法,她薄唇淡抿,没来由止住话头。
乔西察觉到不对劲,极力忽视掉这道视线,当做感觉不到。
傅北深谙其理,也不逼她,打着吊针还能给她倒杯水递过来,又说:“最近出不去,只能待在家里,学校那边暂时请秋老师帮忙代课。”
车祸事虽然没有被报道,但多多少少会传出点风声,毕竟出人命不是小事,事发当天围观人群多,传十十传百,搞得好些人都知晓城郊外出车祸死人。能开宾利定然非富即贵,且还能将事情悄无声息地处理干净,肯定不是普通有钱家庭,时之间还引起小范围关注和讨论,但最后所有声音都渐渐消沉下去,到现在亦无人再关注。
不得不说傅老爷子有先见之明,早就料到这些,处理事情果决而麻利。傅家在江城影响力不低,时时刻刻都被盯着,出这档子事,对与错根本不重要,重要是死个人,觊觎傅家有心人可不会管事情经过到底如何,准会拿捏着做文章带节奏,信息时代催生太多畸形与愤怒,避免麻烦最简单手段就是低调。
乔西懂这些,接过水杯,漫不经心地回两句,没聊实质性内容,像是为应付才开口说话。
而傅北亦不会主动去触及某些话题,先前那些矛盾在此刻暂时被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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