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爷却分明没当回事,伸手捏捏卢茸软软脸蛋:“可不就是个小胖子嘛,还有别这个人这个人,要叫哥哥。”
财爷低下身给他拉裤衩,沈季泽见卢茸转头朝自己翻白眼,便无声地做个口型:“叫哥哥。”
卢茸开始还击,露出不屑神情。
沈季泽根本不想提这事,便沉下脸岔开话题:“开始睡觉时候,你就直守着看吗?”
“是啊,看你会不会睡着睡着就死。”
沈季泽见他裤衩还停在腿弯,小鸡儿大喇喇露在空气中,问道:“你不会穿裤子吗?”
卢茸又低头穿裤衩,弯腰间小肚子鼓起,挤出几道褶,周身都肉肉,还很白。
沈季泽反应过来自己还在财爷家,而卢茸也许会来这间屋。
他赶紧回到床边往床上爬,准备假装还没醒来,结果条腿才搭在床上,就听咔嚓声,屋内灯光大亮。
卢茸瞧见屋内人,脚步顿顿,接着就飞奔到墙边大立柜前,从里面翻出条棉布小裤衩。
沈季泽没法继续装睡,爬上床后就靠坐在床头。
卢茸也坐到床边穿裤衩,刚洗过澡身体带着沐浴后水气,还有股淡淡奶味儿,并钻进沈季泽鼻子里。
乡下,这应该是小叔住地方。
眼睛很快就习惯黑暗,借助窗口洒进来月光,他掀开搭在身上毛巾被,坐起身穿鞋子。
床边没有他运动鞋,只摆放着双塑料拖鞋,刚穿好鞋,就听到窗外传来嘻嘻笑声。
沈季泽听出这像是卢茸声音,好奇地从窗口望出去。
只见那小孩满身泡沫,正光溜溜地站在院子边上,财爷从旁边木桶里舀起瓢水,从他头顶哗啦淋下。
“白胖子。”沈季泽半眯着眼,用很轻声音说。
卢茸个激灵,浑身僵直,就在他慢慢转头时,财爷走进来,笑道:“小泽醒?”
“爷爷,醒。”沈季泽坐直身,很有礼貌地回道。
“爷爷,这个人刚骂白胖子。”卢茸哀哀地告状,声音听上去很可怜。
沈季泽露出脸惊愕,无辜地看着卢茸,用表情演绎他根本没说这样话,却在心里恨恨地骂:告状精。
“你用奶洗澡吗?”沈季泽觉得这味道挺好闻,却故意皱起眉。
卢茸停下穿裤衩动作,撅撅嘴说:“是香皂味儿。”
“真难闻。”沈季泽用嫌弃语气道。
卢茸转头看他,两只眼睛瞪得很圆,但被湿漉漉软发挡住半,看上去点也不凶,让沈季泽想起村口看见只小狗。
“你喝梅子酒居然能喝醉,还直睡直睡,中间就睁开过次眼睛,真没用。”
小孩笑着转圈圈,还用手去泼水,浇不远处大黄狗。
——全然不顾自己露着小鸡儿。
沈季泽从记事起就没当着人露过小鸡儿,洗澡是自己洗,游泳也会穿着泳裤。见到这情景,心里震惊不亚于刚才听说卢茸会喝酒。
卢茸已经洗完澡,财爷将条毛巾搭在他身上,说:“快进屋。”
那赤条条小孩就啪嗒啪嗒往这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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