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打着拍子，边跳边紧盯着不远处
沈季泽，暗戳戳观察他神情。
沈季泽已经魂飞天外，他想转开头，脖子僵硬得像焊死在
肩上。想拔腿跑，两脚却动都不动。
看在卢茸眼里，就是他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自己。
还没吓住？
卢茸停下动作，继续用后蹄站立，两条腿还左右交叉着。再用两只前蹄托住下巴，微微歪头，对着沈季泽咧嘴
笑。
如果此时有其他人看到这幕，定会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夜晚安静树林里，只白色小鹿，无声而有节奏地做着人类跳舞动作。
沈季泽屏住呼吸，心跳得很快。时间仿佛凝滞，只有扑簌树叶声提醒他，这切都是真。
这是梦吧？这定是梦吧？
自己并没有被卢茸弄到树林里，这只是场梦。
“你怎
在这儿啊？也是迷路吗？要不要和
起出去？”
沈季泽见小鹿站着没动，便缓慢地半直起身，试探地往前挪动。
他动作放得很慢很轻缓，声音分外柔和，怕吓着对面纤弱小动物。
就在这时，他看见那只小鹿突然动。但却不是惊慌地跑走，而是做个让他非常震惊动作。
——它用前蹄撑着地，两只后蹄慢慢分开，下沉，当着他面，做个完美劈叉。
鹿。
这只半大小狗般小鹿太可爱，而且生得极其漂亮，比他在日本奈良和动物园里看过小鹿都要漂亮。
——身体圆滚滚，雪白没有丝杂痕，四蹄上方腿部却有着红色纹路，两只眼睛又圆又大，还瞪着人。
看上去很凶，却让他心痒痒，想伸手去摸摸。
卢茸鼻孔呼呼喷着气，想吓得沈季泽再次抱头尖叫，但对面人分明已经不再害怕，还试探着往自己这边走步。
沈季泽在那刹那瞳孔紧缩，全身血液似乎都凝滞住，停止汩汩流动。
对面那只鹿做出奇怪动作已经不能让他震惊，毕竟刚才还跳舞来着。可那张毛茸茸
他掐掐自己手心，有感觉，没有醒。又使劲拧把大腿，疼得差点叫出声。
最初震惊过去后，他心里涌起阵惊恐。
动画片里小动物什都能做，但那是动画片，现实里是不可能有。何况还是在这阴森森荒郊野岭，那些惊悚故事基本都发生在这儿。
沈季泽瞬间汗毛竖立，起层鸡皮疙瘩。开始看着还可爱得要命小鹿，现在比野猪和花大哥还要恐怖。
卢茸只会这招，还是和电视里五分钟健美操学。
沈季泽：！！！
他从没见过也没听说过动物会劈叉，望着那只保持姿势动不动小鹿，觉得莫名好玩，同时又异常诡异。
人鹿沉默地对视几秒后，小鹿又收回后蹄站直身体。
——不是四蹄着地站直，是像人般用两只后蹄站直。
接着，小鹿左前蹄缓缓叉腰，右前蹄开始有节奏地挥动，胯部也跟着左右地摆动。
“呦！”卢茸发出短促低沉怒吼。
落在沈季泽耳里，就是这只小鹿先是拖长奶音软软地叫三声，现在又哼唧声。
卢茸看见对面人直双眼发亮地盯着自己，还伸手在旁边树上捋把树叶，蹲下身，犹豫地递过来。
卢茸：……
看来光吼叫威吓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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