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爷又坚持走两步,终于停下脚,怒气腾腾低头看卢茸。
卢茸偷偷抬脸瞥眼,嘤声往下软倒,坐在地上抱着财爷小腿,边哭边拿脸蹭:“爷爷,错,真错。”
“你起来。”
“不起来。”
卢茸又在他小腿上叭叭亲几口,抽抽搭搭地说:“以后再也不偷摸下河,保证……”
卢茸见财爷神情,就知道他已经听说淹水事,这是回来收拾人。
“你们俩,给站院子里来。”财爷怒喝道。
卢茸磨蹭着不起身,沈季泽内心实属有愧,便走出去规规矩矩地站到院子里。
“叫你出来,给磨蹭个啥?”财爷对着卢茸又是声大喝。
卢茸浑身哆嗦,不敢再坐着不动,出去站在沈季泽身边。
沈季泽想到自己还是被他救上岸,犹豫下说道:“当然你游得也很好。”
卢茸无精打采地哦声。
“谢谢你啊。”
“哦。”
“以后你就是兄弟,有什事定罩你。”沈季泽对他伸出左手。
死吗?你真死吗?”
“还没死呢。”沈季泽有气无力地说完,就开始呛咳。
那村民也松口气:“你这小孩也太不像话,真淹死怎办?这河每年都要吞几个娃,今年还没开荤,你刚才差点就凑数,还好卢茸水性好。”
他只知道是卢茸救沈季泽,却没有看见小鹿。
沈季泽慢慢爬起来坐着,卢茸去扶他,又给那村民道谢。村民见没什事,叮嘱几句后就牵着驴走。
眼见他这样撒泼耍赖,财爷脸上怒气稍退,浮上几分无奈,长叹口气。
卢茸趁机试探地抬手,将他手中荆条点点抽出来,对着院角扔。
旁小狗还以为在玩游戏,飞扑上前将荆条接住,欢快地跑到小主人面前,拼命甩尾巴。
“先去院子边上站着。”财爷伸出手指指着洗衣台。
卢茸眼睛亮,知道这顿
财爷径直走到厨房,再出来时,手里就多根荆条。
沈季泽还来不及反应,身旁卢茸已冲出去,在屋檐下就搂住财爷腰,嘴里哀戚戚地大喊:“爷爷,爷爷啊,错,再也不敢……”
财爷用另只手扒拉他缠着自己手臂:“走开,给站院子里去。”
卢茸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却死死挂在财爷腰上不放:“爷爷,爷爷,错,您乖孙再也不敢……”
财爷扒拉不掉他手,干脆就往前走,卢茸两只脚在地上拖着,手臂是点也不松。
“哦。”
卢茸视线落到他手腕上,发现那里有颗米粒大小色泽鲜红痣,下意识多看两眼。
“这是幸运痣,所以刚才没有被淹着。”沈季泽见他不懂得握手,便自顾自抓住他手握两下。
卢茸撇撇嘴角,心想明明是救你,才不是那幸运痣功劳。
穿好衣服回家,还没坐会儿,院门就被撞开,财爷阴沉着脸走进来。
两小孩经过刚才这场,都有些后怕,肩并肩呆呆坐在石头上发愣,小狗就趴在旁边晒毛发。
“其实游得很好,就是被水草缠住脚。”片刻后,沈季泽脸色还有些发白,转头哑声给卢茸解释。
卢茸吸吸鼻子,小声道:“嗯。”
“你不信?”
“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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