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命令,正在前行队伍停下来,沈季泽也跟着站着没动。
不会儿,山路前方出现队人影,朝着这方向行来,停在他们这群人面前。
领头人骑着匹高头大马,穿着红长衫,胸口戴着朵大红花,看这身行头,就是正准备拜堂成亲新郎官。
沈季泽内心并没有因为这群人到来而好转,反而更加惊惧。
且不说新郎官装束和打扮不是现代人,他那张脸也和这里所有人样,大白脸上涂着红脸蛋,嘴角往两边夸张地咧着。
他手哆嗦,觉得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嘻嘻。
沈季泽不知道这是要走到哪儿去,要干什,这个梦已经脱离他所知范畴,真实得不像是个梦。
不对不对,这就是梦。
他拒绝承认。
又走段后,前方出现灯光,映出影影绰绰房屋轮廓。
。
死般寂静中,中年女人走上前,沉默地抖开手上衣物,给沈季泽先穿红长衫再套黑马褂。
她动作僵硬死板,但力气非常大,沈季泽还想跑,被她把拽住胳膊,拿眼睛死死瞪着。
沈季泽发现身体不再属于自己,不受控制地抬胳膊转身,配合那女人穿衣服动作。
他张着嘴无声地流泪。
唢呐和铜锣声更加响亮,震得沈季泽额头突突地跳。
新郎官队人和他们队伍汇合后,刚放下黑木轿又被抬起,齐齐往村子方向行去。
沈季泽捧着那个木盒子,动作僵硬地跟在队伍里。
这是村子吗?有人吗?
沈季泽浑身震,心里升起希望。
不管那里有没有人,村子和灯光都代表人气,将他恐惧都驱逐不少。
领头名长衫男人停下脚步,用沙哑刻板声音喊道:“奏乐——”
声唢呐响起,凄厉地划破静夜,铜锣紧跟着敲响,声紧似声地传向远方。
不能嚎哭出声哭让人肝胆俱裂,分外痛苦。
穿好衣物后,中年女人面无表情地退回去,从名呆滞站着人手里接过木盒子,又递给沈季泽,示意他回到队伍中去。
队伍在月光下继续往前,安静无声,只有远处传来几声尖锐粗噶老鸹叫。
沈季泽心如死灰地走在其中,手捧只木盒子。
身旁那个小女孩又对着他嘻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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