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泽想起遗失
沈季泽只看他眼就转开视线,面无表情地继续刨饭。
啊哟好心疼是怎回事?好想把所有梅子酒都给他喝。
沈季泽刚到龙潭山时内心嫌弃,现在已经乐不思蜀,点也不想回京城。
每天和老婆起,带着小狗四处玩。哪棵树上鸟窝现在还掏不得,哪片松林坡里松菌长得最好,村周地形摸得比他小叔沈岩还要熟。
偶尔也会去工地,沈岩就会给俩小孩买大堆零食,再顺便问下沈季泽作业完成情况,走走程序。
三人围坐在榕树下吃饭,财爷笑眯眯地问:“小泽,屋里那烟酒是你小叔让你送来?”
沈季泽点头:“是。”
“你在爷爷这儿住就是,烟酒爷爷可不能收。”
沈季泽说:“爷爷您就放心收吧,小叔不会在意这个。他是感谢您呢,您要不收话,他不好意思让住在这儿。”
财爷笑道:“他要不好意思,就让他打两斤包谷酒给,爷爷不抽烟,喝酒也只喝包谷酒。”
……
开始还挺正常,沈季泽听着他清凉中带着奶气声音,还觉得挺好听。结果卢茸越唱越投入,又开始悲切哀戚,拖着哭腔,翘起小指头做作得不行。
沈季泽忍无可忍地打断,指着对面林子做惊奇状:“你看,那是什?”
卢茸停下表演,认真地看半天:“没什呀,没看见什呀。”
沈季泽暗吁口气,从地上抱起那包糖,牵起卢茸手说:“没什就没什吧,可能是眼睛花,走,咱们回家。”
,知道怎念。”
说完,他低头看着水面,轻而快地吐出两个字:“老婆。”
“哎,老公。”卢茸脆生生地应道。
沈季泽微笑着看水里四只脚,轻轻踩下旁边那只小。卢茸嘻嘻笑声,又飞快地踩回来。
两人来二去地打闹,越来越来劲,最后竟然把衣服裤子都溅湿,这才没再继续。
“作业做得挺好,数学只剩几道题,语文都写完,每天还会提前预习下期要学新课。”
沈季泽总是这样回答,面色稳重得像名资深学霸。
在沈岩去忙时,两人就会坐在刚刚完工大楼前,悄声细语。
“就那个房间,们俩那天晚上醒来时,就在那个房间。”沈季泽对卢茸指着三楼处窗洞。
卢茸顺着看去,点头确认:“就是那儿。”
沈季泽道:“给小叔说说吧。”
财爷笑起来,给他夹菜:“行行行,多吃点。”
卢茸咬着筷子头转动眼珠,说:“爷爷,梅子酒也可以。”
财爷瞪他眼:“就知道梅子酒,吃你饭。”
卢茸委屈地看向沈季泽,大眼睛黑白分明。
两人回到家,财爷正在厨房做饭,只大声招呼:“小泽饿没?茸茸快去摆桌子。”
沈季泽去摆饭桌,卢茸就去藏奶糖。
放哪儿都不放心,最后藏到衣柜里,只摸出三颗装进短裤兜。
想想又还回去两颗,留下颗。
这是老公给他买糖,要慢慢吃,而且今天也只准再吃颗。
安静和风中,卢茸用脚轻拨水面,开始唱那首山歌。
“龙潭山上哟,三月杏花儿开。
手握花枝枝哟,望郎来。
四月梢头雀儿闹,五月杏花儿白,
七月杏子挂满山,郎何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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