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给爷爷说是
给你
钱吗？”沈季泽问。
卢茸：“说
。”
沈季泽：“那也不行？”
卢茸：“他说不行。”
“那你有说是给养家费吗？”
“汪汪汪，汪汪。”沈季泽笑两声后，也开始。
“喵喵喵。”
“汪汪汪。”
……
两人用各种腔调对叫半晌，又哈哈笑
阵，沈季泽问：“茸茸，收到寄养家费吗？自己留点，其他都寄给你。”
等到再次发出咕噜咕噜开水声时，陈叔看看他道：“茸茸，要回家弄饭，你今天可能没有电话，是跟着叔走还是留着继续等？”
卢茸说：“陈叔，你有事就先走，再等等，万有电话呢？放心，待会儿走时候会关好门。”
他小小年纪说话却很有条理，陈叔笑着摸摸他头：“行，那叔就先去。”
等陈叔走后，小狗也悄悄进来，趴在卢茸脚边睡觉。
卢茸左手托腮，右手轻轻摸着电话，在它突然爆出响亮铃声时，被惊跳，接着就飞快地抓起话筒。
山道往家跑。
小狗正站在村口等着，远远就摇着尾巴扑上来，还没来得及和卢茸撒娇，又跟着往村子里跑。
卢茸气喘吁吁地跑到村委会，冲进屋就问：“陈叔，有电话吗？”
陈叔正伏在桌上抄文件，头也不抬地说：“卢茸啊，你不是每周六电话吗？今天才周五，等电话要明天呢。”
卢茸汗水顺着额头滑落：“上周哥哥打电话时候给说，这周五他不补习，也可以给打电话。”
“说，他先笑，还以为这是答应，结果他笑完就去柜子顶上取藤条，吓得抱着他腿往地上溜，这才没有挨打。”卢茸心有余悸地说。
沈季泽沉默片刻后唏嘘：“这养家费给得也太难，看你们村其他人收到养家费都很开心嘛……那前些天妈寄给小叔，让他转给爷爷礼物他收吗？”
他把财爷送那袋子腊味带回家后，沈
“收到。”卢茸语气甜蜜地回：“就是今天收到，放在书包里呢。”
沈季泽听出他愉悦，微笑道：“每个月都会给你寄。”
但卢茸又想起财爷藤条，迟疑片刻后，犹豫道：“哥哥，你还是别给寄，暑假时你给钱都被爷爷收，说要让沈叔叔还给你，还差点挨顿打。”
沈季泽大惊失色：“不是让你藏好吗？爷爷是怎
发现？”
“把养家费藏在衣柜里，被爷爷找衣服时候发现……”卢茸声音越来越小，透出浓浓沮丧。
声喂就要出口，又临时变个声调，学着大人声音粗声粗气道：“喂。”
“您好，请问卢茸在吗？是他哥哥。”电话里传来沈季泽声音，微微有些失真。
“喵，喵喵喵。”
沈季泽愣下，不确定地问：“请问卢茸在吗？是他哥哥。”
“喵喵喵～～”这次是只甜腻腻小奶猫。
“行啊，那你就等等吧。”陈叔说。
“嗯，就坐在爷爷位置。”
卢茸坐在张空办公桌后，放下书包，掏出里面书本开始做作业。
等到作业写完，就守在那台乳白色电话旁，安静又极有耐心地等着。
小炉上座水开，陈叔加进水瓶里，又座上壶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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