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里除几件旧家具,值钱都被其他人顺走。陈胖子转圈,别说工具,愣是连根铁钉都找不着。
整间屋子只有高处有扇天窗,几名小孩将家具搬过来,踩上去推窗,但这窗户是钉死,无论如何也推不开。
夕阳渐渐落山,夜晚快要来临。
几个男孩儿靠坐在地上,仰望
“这是有人跟着咱们,然后从外面反锁。”长脸男生惊慌道。
矮个子男生想会儿,突然提高音量:“会不会是龙泉村野人干?那个叫蛋娃。”
“对,肯定是他,放学时候他看们好几眼。”另外人附和。
门外没有任何动静,几人色厉内荏地放通狠话,也没人搭腔。
“老大,怎办?好像锁咱们门就跑。”长脸男生问。
第二天课间操时候,陈胖子他们看到卢茸。
卢茸并没有什异常反应,只用那双大眼睛冷冷瞟他们眼,就擦身而过去操场。
“这小野人好像没告状。”长脸男生本来还有点担心,这下也不紧张。
“他敢告吗?咱们要发镇小江湖追杀令。”另名男生说。
等到放学,那几名男生又去镇子头,那里有间无人居住小院,他们这几天直关在里面偷偷练武。
办?”另名男生小心地问。
陈胖子说:“这里又没有其他人看见,他去告状,咱们不承认不就行?谁能证明是撕呢?但是要拿钱话,银行那里有监控头,是可以查出来。”
“也对,老大说得很对。”群人纷纷附和。
“走吧走吧,快去练武。”
安静角落,卢茸蹲在地上捡那些碎片,张张小心地放进文具盒,不时抬起衣袖,擦掉挂在尖尖下巴上眼泪。
矮个子男生声音有些发怯:“要是再不回家,就要挨揍。”
“也是。”
“爸今天在家,也不敢回太晚。”
陈胖子也有些心虚,开始在屋子里转着找工具,看能不能把门撬开。
这院子本来住个老人,儿子在深圳打工,老人死后,房子就空在这儿,后面成几人秘密基地。
夕阳落山,天色渐渐暗下来,几个嘴里喝来哈去小孩,对打阵后也有些累,准备回家吃饭。
长脸男生走在前面,伸手去拉门,没开,又试着拉几次,门还是不开。
“老大,门好像锁上。”他惊讶地转头说。
陈胖子拨开他走上前,将门推搡得咣咣响,皱着眉问:“你们刚才谁最后进来?谁关门?”
名矮个子男生举手:“最后进来,但是这门就算里面反锁也能打开啊。”
等到将所有碎片都找着后,他开始拣书。
那些都是新发书,财爷用旧挂历做封皮,还用钢笔写名字。他拍掉封皮上沾着尘土,本本放回书包。
走到回家那条岔道时,蹲在路口小狗迎上来,欢快地摇着尾巴,往他身上扑。卢茸只摸摸小狗脑袋,低声说:“走吧,回家。”
晚上吃完饭,财爷开始看电视,他回到自己房间,取出文具盒里那叠碎片,摊在桌面上小心地拼。等到最后个缺口也填补上,再用胶水沾好。
他不敢将粘贴好汇款单再放到文具盒里,便在屋子里四处找,最后装进个空铁皮饼干盒,塞到衣柜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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