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茸强行让自己镇定，跟在小初身后进
屋子。
小初指下屋中央
凳子，说：“请坐。”
卢茸却站在原地没动，只呆呆看着办公桌后那个低头看手机人。
小初咳嗽
声，提高音
他知道马上就轮到自己，脚开始发软，手心变得滚烫，心脏跳得要钻出喉咙。
别慌，别慌，你终于能见到哥哥，现在慌什
？冷静啊，你要冷静啊。
他在心里拼命摇晃自己肩膀。
咔哒声，房门打开。那名助理对着卢茸喊声：“这位先生，请你过来。”
卢茸站起身时，两只膝盖都像是锈到块，动作和机器人似。
他又回到办公桌前坐下，手肘撑在椅子扶手上，抵着额头闭目沉思。最后终于忍无可忍地掏出手机，手指在上面快速滑动。
“王先生，接下来这个问题可能有些私密，如果不愿意回答话，可以选择不回答。”小初机械地问着：“王先生身体可有什较常人重些体味？当然，体味是可以去除，做个小手术就行。那平常可喜欢吃重口食物？”
沈季泽端起桌上咖啡喝口，放下时，杯底和小盘发出清脆碰撞声。
小初转头看过来，他继续看着手机，嘴里淡淡道：“你问你，
和王导商讨下新剧本事。”
等到七号黑西装回答完所有问题出门，沈季泽问：“剩下还有几个啊？不选不选，等会把记录给看看，就在前面这些里面选个。”
嘴里喃喃念叨着什。
虽然原因不同，但大家紧张是致，卢茸听见他念是撞击对方肋下再反手制住之类话。
这到底是在干什呀？卢茸心里更紧张。
他手指在长椅面上无意识挠动，发出刺啦刺啦声音。直到旁边人都盯着他看，这才醒悟过来，慌忙收回手。
房门开，号黑西装目不斜视地走出来。他脸上依然肃穆，看不出面试结果如何，在众人视线中，步伐稳健地去电梯。
等到慢吞吞站直，小初打量着他和自己差不多高个子，比自己还要单薄身板，目光逐渐变得疑惑。
卢茸瞧出他心思，扶着墙壁深呼吸几次，哑着嗓子解释：“坐，坐久有点头晕。”
小初：？？？
就这样还来当保镖？
不过他是名合格助理，不管心里怎想，面上依旧彬彬有礼，做个手势道：“请吧。”
小初回忆下：“可是外面只剩个。”
“个就个，让他回去。”沈季泽不耐烦道。
小初犹豫下：“An哥，就最后个，干脆起问吧。”
沈季泽闭眼皱起眉，片刻后道：“那就问吧，免得他生出什不满，到时候对娱记乱说通。”
现在外面只剩下卢茸。
“这位先生请进。”那名助理模样人通知第二名黑西装。
卢茸看下，自己在长椅最末尾，也就是排在第八。
随着第三，第四，第五进去又出来，他再次控制不住地挠椅子。有工作人员路过，发现这名应试者脸色发白目光发直，赶紧递上杯热水，他这才停下手。
又过十来分钟，小初在向七号黑西装提问。
沈季泽看上去和最初没什不同，但站在窗前时，会用手指快速地轻敲窗棂。若是有熟悉人在场，会知道他这是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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