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上这个，眼睛会舒服很多。”
卢茸嗯
声。
室内又恢复安静，能听到门外有人经过
脚步声。片刻后，卢茸没听到沈季泽动静，忍不住轻声唤道：“哥哥。”
“
在呢，你先休息。”沈季泽声音在很近
“喂，光哥啊，今天休息，没在店里，不能和你换班。嗯，不好意思啊，你找下别人吧。”
卢茸和同事阿光通完电话，转头看见沈季泽正看着自己，脸似笑非笑，便嗫嚅着解释道：“是店里同事，问能不能换班。”
沈季泽点头：“知道。”
说完就起身，大步走向洗手间。
卢茸不太明白他那古怪神情，有些惴惴地在沙发上坐下，听着洗手间里传来哗哗水声。
卢茸听到这笑声，连忙清清嗓子，加大音量重新回道：“不喝。”
沈季泽取走他手心空水杯，说：“累吗？累话就去隔壁小间躺会儿，不累话就跟着回家。”
回家？
卢茸耳朵竖，转头干脆地道：“不累，可以回家。”
在看到沈季泽眼里又露出笑意时，他放缓声调补救：“真不累。”又假装推辞，“可以回自己住地方。”
用手抹掉他额头上汗，说：“茸茸，去沙发上坐着，给你倒杯水。”
卢茸被他这个习惯性动作安抚，舔舔有点干涩嘴唇，终于松开手，去沙发坐下。
沈季泽去旁边饮水机倒水，卢茸盯着他背影瞧，却又在他端着水转身瞬间撇开视线。
他刚才凭着股不管不顾勇气，冲上去对着人又搂又亲，直到现在才觉察到，沈季泽已经有着宽阔肩膀和成熟脸庞，不再是当年那个和自己亲密无间小哥哥模样。
他顿时有些局促紧张，还有些羞涩，眼睛飘来飘去，就是不看那个迎面走来人。
片刻后，沈季泽拿着条湿毛巾出来，嘴里道：“躺下。”
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
，但卢茸也依言乖乖躺下，头平放在沙发上，双手贴在身侧，拿红肿眼睛看着沈季泽。
沈季泽走上前，俯身搂住他往上带，在头下垫个柔软靠垫，再将毛巾叠成长条，覆盖在他眼皮上。
卢茸在这过程里动没动，只是在冰凉毛巾落下时眨眨眼睛。
黑暗中，他闻到沈季泽动作间带起股淡香，清冽绵长，忍不住抽抽鼻子。
沈季泽抬起右手，像是想去摸他头，伸到半空又陡然停住，放下，只嘴里道：“那你再休息会儿，时间也不早，咱们去外边吃午饭再回去。”
话音刚落，屋子里就响起道奶声奶气童音。
“谁找呀？谁要找这个可爱小宝宝呀？”
沈季泽愣，眼睛四处看，却见卢茸猛地起身窜出，将还放在椅子上背包把抓起来，从里面掏出个手机。
“谁找呀？谁要找这个可爱——”
沈季泽将水杯放在他面前茶几上，见他两膝并拢扭头看着旁，又端起水绕过茶几，在他身旁坐下，拿起他放在膝盖上手，将水杯搁到他掌心。
卢茸仍旧看着边，只将水杯递到嘴边，咕噜噜喝个干净。
“还要喝吗？”沈季泽瞬不瞬地看着他，柔声问。
“不喝。”卢茸声音小得像只小猫崽儿。
沈季泽盯着他看两秒，突然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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