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泽浑身
颤，猛地往旁边闪出，端在手上
碗都差点打翻。
“你看！
才碰上你下，你就是这个样子！”卢茸委屈地大叫。
沈季泽转头嘶
声：“这是条件反射！哪有冷不丁掏人胳肢窝？要不你让试试？”
卢茸撅着嘴道：“那再来，换其他地方。”
沈季泽将蛋液倒进平底锅，嘴里驱赶道：“去去去，出去呆着
“还行吧，也就般般。”
卢茸见他已经换掉浴袍，穿着身宽松家居服，便摘下身上围裙要给他系上。
沈季泽正在打鸡蛋，卢茸拿着围裙去环他腰，他眼角瞥见那抹粉蓝，僵瞬后连忙闪开道：“不用，不用穿围裙。”
他这个躲避动作太明显，卢茸以为他是不想让自己触碰，眼神黯黯，慢慢收回手。
沈季泽看见他神情，边用搅蛋器搅着鸡蛋，边解释道：“只是没有穿围裙习惯。”
不待卢茸出声，他又正色道：“连个菜都不会切，这刀下去，还不血淹厨房？这厨房都还没开过火，就拿你先祭刀。”
说完就站到菜板前，麻利地将腊肉切成三段，卢茸趁此机会往门口挪，准备出去。
“不准走。”沈季泽像是背后长眼睛：“就在这儿看着。”
卢茸只得停住脚。
“过来，站旁边。”
头皮开始做饭。
他拆开新围裙包装袋，将里面布料扯出来，抖，发现居然是粉蓝相间布料，正中个大口袋，边缘都镶着圈荷叶边。
围裙是沈季泽挑，卢茸没得选择，虽然觉得这围裙有点怪，却也只能系上。
“茸茸，要吃腊肉炒茶树菇，还要吃腊肠饭，再配个汤，就西红柿蛋汤好，简简单单顿晚饭。”
沈季泽点菜声音从阳台方向传来。
卢茸微抬起眼皮，小声嘟囔：“你撒谎，你就是不想碰着你。”
沈季泽手下不停，嘴里道：“你居然连哥哥话都不信。”
“就是不信。”卢茸斜睨着他，“不然你让碰碰？”
见沈季泽没有反对，他说完就举起手，边观察着沈季泽神情，边慢慢伸过去。
沈季泽面色沉静，兀自搅着蛋液，似乎根本没把他话放在心上。卢茸眼睛紧盯着他，手臂猛地向前伸出，在他身上碰下。
他又乖乖地站到沈季泽旁边。
沈季泽架锅烧水，将切成三段腊肉放进去，再淘米煮饭，撒上层腊肠丁。这边水开，取小把茶树菇泡着，那边又开始剥西红柿皮。
卢茸看着他熟练动作，有些肃然起敬，忍不住问：“你是什
时候学会做饭？”
沈季泽揭开锅盖，将里面煮着腊肉翻个身：“高中毕业后就自己住，自然就会。”
“哥哥你真好厉害啊。”卢茸满眼都是崇拜，“会尽快学会做饭。”
卢茸去储藏间取条腊肉，放在水龙头下认真搓洗，反复好多遍后，洗得干干净净摆上菜板。
菜刀呢？菜刀在哪里？
他四处找，终于在桌案侧发现还没拆掉保护膜菜刀。
他左手按住腊肉，右手笨拙地举起菜刀，正要落下时，手腕却被抓住，只手拿走菜刀。
沈季泽站在旁边，微微眯眼将他从头到脚打量遍，嘴角不为人察地勾勾，说：“围裙挺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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