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鹿四目相对，都呆怔
瞬，还是沈季泽先反应过来，倏地从马桶上站起，瞪大眼唤道：“小白。”
卢茸激动得两只耳朵高高竖起，屁股后缀着
小尾巴颤个不停。他想喊哥哥，嘴才张开，醒悟到自己还是鹿形，赶紧拿前蹄捂住嘴。
白鹿又显出不属于动物神情和动作，但沈季泽已经习惯，内心毫无波澜，并不觉得有什
奇怪。
“鹿战士，是
过来，还是你过去？”沈季泽两手拢在嘴边问。
他知道小白很喜欢这个称呼。
因为太多次奋力跳跃，他又是选择很远落脚点，腿都有点乏力酸软。
他看向遥远“星系”对岸，决定再去那边找找，没准沈季泽踩着那块楼梯，已经飘到对面去。
正前方有个落脚水泥块，只是稍微有些远，卢茸判断着距离，觉得中间要是有个什支撑点就好。
好巧不巧，块米见方水泥板缓缓旋转着飘过来，正好横在他和目标水泥块之间。
卢茸动动蹄子，开始做起跳准备。
间教室碎片。上面还附着个棕红色门框，门板却不知道去哪里。
白鹿猛然跃起，前蹄紧贴在腹下，后蹄舒张开，纤细而有力腿上红光乍现，银角在空中拖出条起伏光带。
卢茸稳稳落在那块水泥块上，接着又往另块跃去。他借着那些浮空飞翔水泥块做立足点，在夜空中飞腾，焦急地找寻沈季泽。
大小不等木块碎屑和书本满天乱飞，因为速度极快，个个都像暗器般充满杀伤力。他边寻着更远水泥块立足，边要提防着那些浮空物袭来。
左前方有大块平坦长方形泥地，在空中稳稳地飞着，朝上面镶嵌着乳白色瓷砖，像是块讲台。
卢茸小时候很喜欢听沈季泽叫自己鹿战士，但现在人大，听到这称呼后只觉得羞臊，白毛下皮肤都透出粉。
他没让沈季泽继续追问，毫不迟疑地就对着他那块地方跃过去。
“这里狭窄，还是过——”沈季泽见白鹿已经飞过来，便咽下剩下话，匆忙中避无可避，只得站上身后马桶盖。
卢茸刚踏上地面，就觉得这里太小。他前蹄踩
！
二！
三……
三字数完他却站在原地没动，只是腿弯微微曲下。因为正准备跃起时，那块水泥板转半圈，正面朝向他方向，来个面对面。
那是个白色门框，门扇已经不在，露出里面小隔间。隔间里有个马桶，而他四处找寻沈季泽，正端端坐在马桶上。
卢茸看准那块讲台，两只前蹄抓紧地面正准备跃起，眼前就袭来小团黑影。
他往旁偏偏头，黑影从眼前擦过。错目之间，瞥见那是块扁扁绿色石头。但和粗粝泥石不同，表面非常光滑，泛着柔润光。后面连着条细绳，好像是块玉佩。
他没看见沈季泽有戴着玉佩，只疑惑瞬就抛在脑后不去管，转身对着那块讲台飞跃过去。
巨大楼体残块在虚空中漂浮，像是群星体，放眼望去，目及所处都是这些水泥块，循着轨迹顺时针旋转着，自成个小星系。
卢茸始终看不到沈季泽，前蹄焦灼地刨着地，扬起泥沙被风瞬间卷走。黑鼻头里也呼呼喷着气，在冰凉黑夜里形成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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