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浮起层浓浓黑雾,那是烛照散落骨节,它们还没来得及接触到湖面,就已经消散,倏而被山风卷得无影无踪……
卢茸慢慢转过身,看向白之,咧嘴露出个既喜悦又狼狈笑容,接着就脱力地四蹄软,放松地坠进湖心。
“茸茸。”岸边传来两声大喊,陈叔和王图扑通扑通扎下湖……
“哥,这部戏你真不接吗?是陈导新作啊。”
星耀影视公司大楼里,小初亦步亦趋跟在沈季泽身后,战战兢兢地小声问道。
可他抬手试几次,也调不动半分力量。虚弱身体别说挡住烛照,现在就算是对付个小孩子,都不定打得过。
眼见烛照爪子就要落下,白之脸色片惨然,他闭上眼,在心里叹息声:卢泓,对不起,咱们输……
白之静静等待死亡来临,可耳朵里却迟迟没有其他声音,这刻时间像是被无限拉长,世界也被凝滞。
片刻后,他忍不住疑惑地睁开眼。
只见烛照像是雕塑般伫立在原地,仍然保持着举爪姿势。但它身上鳞片开始龟裂脱落,像是墙体上粘贴不稳瓷砖往下坠落,还未落至水面时,就化成黑雾消散在空中。
空中举起自己前蹄。那红纹此时已经镀上圈金边,发出让人不敢逼视夺目光芒。
像是天地震塌,宇宙消弭,剧烈轰响中,只有片亮得骇人极度强光。
白之在那瞬间瞳孔放大,眼睛暂时性失明,他茫然地眨着酸涩眼睛,却看不见任何东西。有水柱打在他身上,劲风如同刀片刮过,周围山峰俱在震颤,巨大滚石跌落到湖心,发出重重闷响。
“茸茸,你怎样?”他嘶喊被掩盖在其他声浪中。
也许过去很久,也许只不过数秒,周围终于平静。烛照不再咆哮,风啸浪涌都停下来。
这已经是An哥推掉第四部电影,Kate都发好几次火。可An每次都是那套说辞:“最近精神状态不大好,先休息段时间。”
“休息休息,又不是让你现在就拍,是先把戏接下来,免得
鳞片很快就脱光,接着就是大块大块血肉,也在空中化为齑粉。
白之那瞬间呼吸都停止,激动得太阳穴汩汩跳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切。
烛照继续融化分解着,很快就只剩庞大骨架,两个黑洞般眼眶对着前方。
只好奇鸟儿飞过来,想驻足停留在那颗硕大头颅上。可它纤细小爪刚落上只,那骨架就犹如大楼垮塌般轰然坠地。
鸟儿惊叫声,扑簌着翅膀直冲天际。
白之使劲眨眼,随着泪水润泽,视野里终于出现画面。
掀起数丈高湖水落下,荡着起伏波浪,湖水上站立着只白鹿,他对面半空,悬浮着狰狞烛照。在那庞大巨兽躯体对比下,白鹿纤小得似粒微尘。他们都没有继续动作,只互相注视着。
白之屏住呼吸,手在不自觉颤抖,颗心紧张地揪成团。他没有看清那才那幕,不知道现在是什状况。
白鹿突然踉跄步,接着又勉强稳住身形。白之瞧见,颗心瞬间直往下沉,像是坠入无底深渊。
烛照却在这时候又缓缓举起利爪,对准脚下白鹿。白之暗道声不好,立即蓄力,想为卢茸挡上这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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