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人喜极痛哭声中,司机双眼发直地问沈季泽:“你看见吗?你刚才看见吗?好像看到只白色鹿,把这孩子给救上来。”
沈季泽果断道:“没有,不是,你看错,是有人抓着绳子下去把孩子抱上来。”
“那,那人呢?根本就没有人在旁边啊。”司机四处张望,只看见站在应急车道财爷和卢茸。
“看见他从土坡后绕上高速,开辆轿车就走。”沈季泽面无表情地瞎扯。
“可,可明明看见是只鹿,头上还有角—
“让去,不会摔,让去。”那名母亲却双手扶着悬崖边,就要往下滑,被眼疾手快沈季泽抓住手腕,厉声道:“不准乱动,不然孩子救不上来,你自己倒出事。”
婴儿哭闹更加撕心裂肺,襁褓被挣开,两只肥胖小脚也拼命扑腾,身体慢慢向着空隙滑去。
“宝宝。”那母亲发出声惨叫,整个人闭着眼睛瘫软在地。
就在这时,道白色影子从悬崖边掠过,箭矢般冲向挂在树干上婴儿。
那是只白鹿,只见它四蹄就那险险地踏在峭壁上,银角挑,勾起婴儿衣服,再往上跃起,如片轻盈羽毛,冲上悬崖。
缕白烟。两名年轻男女,边大声呛咳,边顺着车窗往外爬。
这名司机很热心,见状赶紧将商务车停在应急车道上,打好双闪去后备厢取路障牌。沈季泽在停好车第时间推开车门,身手利索地翻过护栏,财爷和卢茸也赶紧下车。
年轻男女已经钻出车厢,都顾不上身体还在流血部位,扑向草地边缘悬崖。
“他在那里,他甩出车窗被棵树挂住。”男指着下方激动地高声道,女顿时跪在地上,探出头哭喊着:“宝宝你坚持下,妈妈马上下来救你。”
沈季泽飞快地冲到草地边,低头看见就在脚下几米处悬崖上,几根横曳出树干,架着个小小婴儿襁褓,婴儿挥舞着两只小手,闭着眼在嚎啕大哭。而再往下,就是百多米高深谷。
与此同时,那名瘫倒在地上母亲腿上沉,压上什沉甸甸东西。
接着,白影迅速向右,腿上有红光闪动,银色角像是两丛珊瑚,它迅速飞跃到山坡后,消失不见。
这幕只有沈季泽和司机看见,不过司机顾不上过去看个究竟,因为地上母亲陡然发出尖叫:“宝宝!宝宝在怀里,宝宝被救上。”
那名前刻还挂在树上婴儿,此时正躺在她腿上,瘪着小嘴哇哇大哭着。母亲涕泪横流地搂紧怀中婴儿,激动得全身发抖,那父亲也震惊地抬起头,满脸狂喜,踉跄着奔上前,将母子俩把搂在怀里。
沈季泽往后张望,看见商务车旁站着财爷,卢茸刚刚跑回他身边,还低头整理着身上衣物。
司机也赶过来,看到这情景大惊失色:“赶紧打报警电话,赶紧。”
那父亲左右看周围地势,蹲下身像是就要这样下去,被司机把抓住:“你疯?这悬崖连个踩脚地方都没有,你肯定要摔下去。”
“可宝宝,宝宝会动,他会掉下去。”父亲面色惨白地道。
“马上报警,你别冲动,别冲动。”
父亲用还流着血双手抱着头,痛苦地蹲下去,呜咽着将脸埋在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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