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骅气闷
耳坠是个小小金属挂牌,上面刻Y179几个字符,方燃自己有个,或者说,他们队内每个人都有个模样耳坠。
Y179,是他们组合名字。
完。方燃茫然地盯着昏睡中喻融。
离谱,是真他妈离谱。
把们队小门面给睡-
他猛得睁开眼,长舒口气,盯着天花板,只觉得阵宿醉后头痛。
这梦是真是来莫名其妙。
组合在早周前出道,mv播放量破百万,团体热度只增不减,昨天是公司办小庆功宴,感慨路走来不容易,当晚方燃喝有点上头。
怎就梦到这个小孩儿?
方燃感觉有点说不上来不对劲,心绪难得有点烦闷。
方燃做个梦,就,挺离谱个梦。
他梦到他第次见到喻融场景。
那年是他做练习生第二年,他十八岁,喻融十五岁。
那天方燃个人闷头在练习室练舞,他未来定位是队内队长,自然在各个方面要比别人更加上心些,舞蹈算是他强项,方燃练得那叫个热血洋溢汗水挥洒。
他无意间抬头,喘息间透过镜子,对上双漂亮而冷漠棕色眸子。
“姐,求您,这眼线给卸行吗??”
方燃吸着手里八宝粥,前脚刚踏进化妆室门,后脚就听见孙骅那粗犷雄壮嚎叫声。
方燃抬眼瞅,含着热粥喉咙哽,竟也是时语塞。
孙骅眼是个不大单眼皮小眼,结果现在不仅被画粗如蟒蛇般黑眼线,这眼线眼尾还锦上添花得换个色,是个鲜嫩欲滴翠绿色。
化妆师小姐姐心平气和地把企图逃离孙骅按回椅子上:“这颜色是会儿和你头发衣服配套,录完立刻就给你卸。来,嘴巴闭住,上口红。”
但想着会儿还有出道以来第个综艺要录,他还是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翻个身,准备再补会儿觉。
但就在转过头霎那,眼前幕,却是让方燃每根头发丝儿都无声地炸起来。
少年裸着身蜷缩在自己眼前,清瘦白皙锁骨和脖颈上落满是青青紫紫痕迹。像是梦见什不好东西,他肿红唇瓣微微抿起来,呢喃着蹙眉将巴掌大脸埋进被子里。
方燃感觉自己天灵盖已经炸开,滋哇滋哇地往外面喷绚烂烟火。
他直勾勾地盯着少年那露在被子外美丽而冷淡熟悉眉眼,视线慢慢转移到他左耳上挂着耳坠。
那是十五岁喻融。
男孩子裹着厚厚羽绒服,尖而瘦削下巴埋在柔软围巾里,他站在练习室门口,冷若冰霜且饱含敌意地盯自己。
练习室外打进来阳光是暖橘色,给他柔软发丝镀上浅淡金边,但男孩子目光里却带着纯粹轻蔑与寒意,像极只被惹毛猫,弓着背,傲慢而警惕地打量着自己
直到后来方燃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组合原本定个队员突然跑路,喻融是会在几年后以单人歌手形式出道。solo,自己作词,自己唱歌,不用学讨厌舞蹈,不用当只被关注脸门面,是这个骄傲优秀少年直以来梦想。
方燃被梦里喻融那个冰冷眼神冻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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