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暮夕笑笑,眼底是绝望,她拽住赵彩南手腕,死死拖着她,“你跟来。”
她把赵彩南拽上天台,把赵彩南推到不算高围栏处,从六楼往下看,是破旧街道,赵暮夕冷笑着对赵彩南说道,“你要是再赌,就从这里跳下去。”
“你瞎说什!”
如果不是绝望,赵暮夕不会说这样话。
“有你这样妈,活着比死还要难受!”
赵彩南催促着赵暮夕送纪与棠下楼,赵暮夕低头收拾着餐桌上碗筷,冷漠地说句,“她知道路。”
“不用送,谢谢。”见赵彩南要送她,纪与棠婉拒,且道声谢。
赵暮夕在厨房心不在焉地刷着碗,还是不和纪与棠见面比较好,好不容易释然点,没想那多,可她今晚出现,赵暮夕这几天心理功课都白做。
心又乱。
“暮夕,跟那边说,先拿十万出来就行,剩下暂时好说。”
心她母亲会去麻烦纪与棠,这种事情,赵彩南不是干不出来。
“你怎跟说话?”赵彩南要不是看纪与棠在场,早就开口吼,今天到现在还是心平气和地对纪与棠说道,“这孩子从小脾气就不好……”
“暮夕,家里不是还有酒,快去拿些出来,给纪小姐喝。”
“不用。”纪与棠看向赵暮夕,她今天晚上都没笑过。
“她不能喝酒。”赵暮夕说完,也看向纪与棠,只是没两秒,又低下头,赵暮夕知道不能多看她,否则晚上又会想她。
赵暮夕咬牙,在赵彩南打她之前,她先扣住赵彩南手腕,扬手给她母亲巴掌,狠狠地巴掌。
扇赵彩南过后,她边无声落泪,边恶狠狠地说道,“赵暮夕说到做到,你要是再敢欠分钱,就从这里跳下去,死,你爱怎样就怎样,反正也看不见。”
有时候,赵暮夕真感觉死才是种解脱。
赵彩南被扇耳光,却没有再扇回去,她有点
呵,说得轻巧,先拿十万出来就行?赵暮夕这些年赚钱百分之八十都给她,给她还过债务远不止二十五万,自己是分钱积蓄都没有,现在赵彩南口气又要十万,赵暮夕哪里拿得出来。
“上哪给你找十万去?!你是不是还在赌……”
赵彩南偏偏还染上赌瘾,赵暮夕知道这是个无底洞,可和赵彩南好说歹说也无济于事,赵暮夕虽然嘴硬,说赵彩南是生是死和她无关,但她说到底还是做不到。
“没赌大,也知道你不容易……”
还是去赌,否则给她那些钱,她也花不那快。
连着好几晚,她都梦到纪与棠,她不想梦到,可这也不是她自己能做主。
赵暮夕默默注意着她,她晚饭吃得很少,比平时都少,赵暮夕暗想是不是今天菜做得不合她胃口。见纪与棠这就放下碗筷,赵暮夕还是没忍住,主动和她说第句话,“你再吃点吧。”
“吃饱。”
就那点哪能吃饱,要是放以前,赵暮夕得个劲地往她碗里夹菜,可是现在……赵暮夕口气吃完碗里剩下米饭,她是纪家大小姐,想要关心她人多去,又不差自己个。
才不到八点,纪与棠起身便要告辞,今天大概是她在赵暮夕这儿吃过,最不愉悦顿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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