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个字咬得很重。
“弟弟,不劳您费心。”
凌君寒停住脚步,转身靠在门边,冷言嘲讽。
他靠在门口没走,倒想看看这老狐狸葫芦里究竟卖什药。
段永年只感觉头皮发麻。
当然不行。
段无心缩紧掌心,浑身毛像长满刺样炸起。
早知道自己运气差,没想到能惨到这种地步,在这种时候碰上。
他爪子倒是锋利,但战斗力大概不如久经沙场元帅,如果这人真想强行带走他
那就,拼死抗争。
空气骤然变得逼仄。
“李英毅元帅,您来干什?”
凌嘉木看清来人,神色微凝,没刚才嬉皮笑脸,脸冷然开口。
李英毅皮笑肉不笑地直接越过凌君寒肩头,瞥小白虎眼:“君寒,听说你不打算要段无心……”
凌君寒停住脚步,背对李英毅微微偏头,留下半张落在阴影里侧脸,“所以?”
那人跟他们穿着样军服,紧绷肌肉把军服撑得几乎要爆开,看着让人发怵。
对面硬挺挺出声,嗓音粗犷:“呵,都在呢。”
段无心刚松懈半秒,闻声抬头,瞬间被钉在原地。
那人站在玄关处,大半个身子被外面浓重夜色覆盖,像是条黑暗中凶猛野兽,充满杀意。
顶上灯光落在壮汉左脸,从眼角到嘴角边,盘踞着条很深伤疤。
!昨天白跟你逼逼那久!”
“嘉木,别想着自私地把人家占为己有。”
“/操/你”
想想,骂哪个家属都是自家,凌嘉木把脏话又艰难咽回去。
脸怨念,恨铁不成钢。
这刚解决个,怎又来个。
直播镜头对准客厅,弹幕把阴阳怪气对话听个全:
【不是吧不是吧,说要就要,还有
段无心攥紧虎爪。
李英毅没说话,踱着步子越走越近,身影像座高山往下压。
嘴角明明还挂着笑,却因为那根横贯半张脸伤疤显得格外狰狞。
“难不成,您也过生日?”凌嘉木再次没忍住呛口出声。
李英毅有些不悦,横眼过去,“第二次君寒,你手下要是老这不懂规矩,来管教。”
李英毅又往里走两步,随口扯个理由:“也是这白….猫?虎?粉丝,既然你不要,那就接走。”
言外之意,览无余。
话里明摆着早就盯上,踩点无缝衔接。
“不行!”
凌嘉木抢话打断,和小白虎凶巴巴叫声叠在起,双重叠加,显得很是蛮横。
记忆碎片铺天盖地涌入脑海,那张在大雪里模糊脸逐渐变得清晰。
脖颈像是被无形大手掐住,难以呼吸。
是他。
日日夜夜咬牙切齿恨千百遍人,穿着那身熟悉军服,站在三米开外。
他那双沾血手,正不耐烦推开凌嘉木往里走。
送上门来儿子,这轻易就放走,就很郁闷。
亏他以为他哥这趟过来是强掳,这老畜生突然绅士用错地方吧?
“走。”凌君寒无视怨念眼神,面色平静地朝段永年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段馆长早点休息。”
凌嘉木极其不情愿步三回头,嘴里喃喃自语:“大老远,怎感觉今天白来”
话音未落,大门开,迎面撞上个壮硕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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