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长很早就发现他不同,也暗地里找专家做过测试。
当时给结论是,他也许可以和人类样活那久,几十岁,甚至上百年。
段无心没想过未来,百年太久。
要孤独地活百年,更是难以想象。
“回神,吹干。”凌君寒关吹风,用食指扣着弹弹他耳朵。
是什样朋友,才值得把信物这贴身随时挂着?
段无心没有朋友,除馆长,生命中也没再更亲近人。
某种程度上来讲,能被个人如此重视,他很羡慕。
濒灭馆里动物很多,但段无心觉得自己跟他们不样。
他有人类思想。
段无心被带茧手指搓揉头顶,手法出乎意料得温柔。
视线不用碰触,倒是自在。
凌君寒也没说话,两人安静地泡二十分钟,直到水温下降。
段无心湿答答从水里起来,毛发被水浸湿,脚下积攒小滩水。
又得求人,好烦。
“你脑子都装些什,少上点网。”凌君寒把他爪子拨开,在毛茸茸头上挤大坨沐浴液揉搓开,转移话题:“小孩子别问那多。”
段无心抖抖脑门上水,这才发现他手心发红,带着伤痕。
刚刚弹幕上在说什刮伤,是自己舔伤吗?
他费劲地用舌尖顶顶上颚,感受到些尖锐小刺扎着皮肤。
好像,再次,把事情搞砸。
下身往前挪小步,伸出手掌碰碰,直截当地问:“这是什?”
“项链。”回答很是言简意赅。
段无心疑惑:“你们军人也喜欢这些花里胡哨?”
凌君寒静静地看他眼,墨色眼眸像墨铺撒成片,深不可测。
许久,他指尖很轻地在吊坠上摩挲下,才回过神:“这是很重要朋友送。”
段无心眨眨眼,才从思绪中抽离出来,情绪有些低沉。
他低头在爪子上蹭蹭眼角,闷声说声谢谢。
凌君寒自顾自解读:“是不是想家?”
“有点儿。”段无心顺着他话下台阶,那些情绪,只能烂在肚子里,没
是好事,也不好。
能够更大化感知喜怒哀乐,也常常会感到孤独。
直播是从两年前才开始,因为体型不大,所有网友都以为那会儿他刚出生。
他们不知道是,他其实已经活很久。
久到超过正常白虎应该有年龄。
他甩甩身上水滴,思忖会儿,含蓄开口:“湿着会感冒。”
凌君寒心领神会,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过来,帮你吹干。”
跟聪明人沟通,果然不费劲。
段无心乖乖爬上洗手台,四肢散开瘫在台面上,坐等服务。
吹风机轰轰作响,他盯着凌君寒胸前吊坠,思绪飘远。
段无心有些懊恼:“是不是又把你弄疼?”
“没有,不疼。”凌君寒偶像包袱血重,死不承认。
“有吧,手心都红。”段无心伸出虎爪,扒拉过他手,执着检查。
凌君寒快速把手抽回去,声音沉些:“别乱看,安静点儿,还洗不洗?”
哼,不看就不看。
“女朋友?”段无心被吊起好奇心。
凌君寒无语道:“不是。”
段无心哦声,声音拉很长,带着揶揄。
他长期冲浪,懂得很多。
“那是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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