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无心笔尖在纸上乱画着，突然想到什
，又抓住张衍袖子，“老师，
还有
个问题。”
张衍再次推
推眼镜，神情变得异常谦虚，“您请说。”
“是想问个人情世故问题。”段无心皱着眉头，很是困扰地开口，“就是，比如对个人
好不容易发现变人后脑子好使，怎还不兴让人炫耀下
。
他靠在转椅后背上，盯着那堆刚做完习题发呆。
每道题旁边，都是道红红勾，让人很有成就感。
不得不说，凌君寒真很懂他。
从昨天训练场上那股失望之后，没想到今天轻而易举就帮他找回快乐。
“没有。”段无心摇头，非常诚实地回答。
九年义务教育是什？他只知道九年义务直播。
嗯，帮段永年赚钱那种。
张衍指尖推推眼镜，很难相信这年头，作为凌家亲戚，竟然没上过学。
这是什还没被开发军事奇才？
“c。”秒之后，段无心坚定地说。
张衍扫他眼，怀疑道：“你不会是觉得这个答案最长，三短长选最长，瞎蒙吧？”
“那你再选道，让蒙下。”段无心面色平静，倒是没有丝毫不悦。
指尖下移，张衍起刁难心思，选道难度更甚题。
就算是瞎蒙，瞎猫碰上死耗子，总不能题题都对吧？
堆积成山，还得上门开小灶。
要不是凌君寒亲口请求，他都不乐意教这位还没成年小屁孩儿。
段无心坐得端正，听得认真，但感觉内容过于小儿科。
这些知识像是天生就印在脑海里，信手拈来。
十分钟过去，他终于忍不住开口，“教授，这些内容都知道。”
至少证明，他作为个人，不完全是无是处。
横看竖看，凌君寒这人是真挺不错。
“老师，明天您还来吗？”段无心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
张衍冲他露出个勉强笑容，“嗯，明天看情况。”
教不，这是真没法教，他怕把个军事小天才给教毁。
字都不会写，脑子居然这灵光？
等等，那你副什都会样子，是在羞辱本教授吗！
在接下来三十分钟，作为军事学院教授，张衍被频频刷新认知。
沉默良久，他缓缓合上书，表情很是怀疑人生，“今天课，先上到这儿。”
段无心兴奋劲儿刚上来，就听说下课，表情瞬间难掩失落。
段无心蹩脚捏着笔，笔珠滚动，顺着刚才那道题往下写答案。
字迹幼稚，照着字母勾勒，但顺溜下来，全部做对。
“后面还有简答题。”张衍挨着看完答案，尴尬笑道，“你要不要试试？”
段无心指尖弹着手中笔，理直气壮地说，“不会写字，只会认，但可以口述给你听。”
张衍瞪大眼，不确定重复道：“不会写字？没上过九年义务教育？”
“行，看来有做提前预习，那们做做习题。”
张衍敷衍笑笑，从叠书里重新抽出本，指着书上案例，说道，“这是之前起很有名战争，下面有几个选项，你看看选什？”
段无心垂眼，在扫上文字那刻，大脑像是瞬间被连通。
之前觉得晦涩难懂军事专业用词，这会儿瞬间理得明明白白。
像是，某种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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