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凌嘉木没醒，凌君寒也还在昏睡着。
两人被安置在医院同
层病房，房间就在隔壁。
段无跟孟与森打趣说：“
们俩真惨，这
天天陪床，活像两个守寡
。”
“这样说起来，倒是比你还惨。你好歹还是正牌夫人，这八字还没撇。”孟与森苦中作乐，“别变异者陆陆续续都醒
，凌嘉木怎这贪睡？”
“大概是之前工作太辛苦，趁着现在补觉呢。”
“还在手术，他会有，之前就说嘛，这人福大命大。”段无用很轻快口吻说道，“你先找照看嘉木哥，这有盯着。”
“好，有什电话联系。”孟与森叹口气，安慰道：“很快就会结束这些糟，再扛几天。”
段无抽抽鼻子，嗯声，挂断电话。
小时后，凌君寒身上缠满密密麻麻绷带，被送到重症监护室。
段无寸步离守在床头，拿毛巾帮他点点擦身上血迹。
总是要等到失去，才发现很多都还没来得及做。
他们还没有好好约会，逛街，看电影。
还没看到李英毅被审判，实施死刑。
还没来得及接很多次吻，做很多次爱。
还有很多很多人生没有起度过。
是被灼烧过痕迹，触目惊。
那些伤口渗透着血迹，把精壮身体弄得面目全非。
段无眨眨眼，视线被泪水模糊得几乎看清。
他解下脖颈上平安符，弯腰系在凌君寒身上，轻轻嘟囔道：“够幸运，这个还你。”
如果真有神明，如果自己能给别人带来好运。
段无低头摸摸凌君寒额头，帮忙找借口，“元帅也辛苦，趁着机会，这次就让他多休息几天。”
“，这段时间，你真成熟好多。”孟与森盯着他动作，感叹道，“上次君寒在医院时候，你还哭得死去活来。”
段无露出浅浅笑容，低
他已经会像上次那样骂骂咧咧，此刻无比平静。
管怎样，他相信凌君寒会醒，只是早晚而已。
恍惚已经过三天，孟与森抑制剂被研究院批量复制生产，送往各地，无数变异者注入药剂，大部分开始逐渐恢复正常。
虫族消灭，联邦众们开始恢复日常生活，切都回归到井然有序，好像所有预兆都是朝着好方向发展。
他们无比期待英雄从灰港归来，天天念叨，翘首以盼。
他们还说好，以后到年纪，要结婚呢。
段无靠在旁，浑浑噩噩，通讯器不停地震动。
他颤抖着接起，那边传来孟与森声音：“，抑制剂终于做出来，嘉木目前已经初步回归人类特征，过还处于昏迷状态。”
“太好，辛苦你。”段无含着泪，拼命掐自己手，把那些难过绪压下去，说：“总算是有好消息。”
孟与森想到之前士兵带来通报，低声问：“君寒现在怎样？”
段无想：那自己就再倒霉点吧，把这些运气全都分给凌君寒。
需要太多，只求他能好好活着。
战舰原路返灰港，凌君寒被送往当地军医院，开始漫长手术缝合。
段无蹲在手术室门口，恍惚想起上次景，那次是为那颗尖齿，这次是为救他。
他后知后觉害怕，如果凌君寒就这死，他还没来得及跟他说“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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