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星冷眼旁观,当局者迷,他倒是看得清楚明白。
凌嘉木明明喜欢人家,自己却傻子样弄不清楚,误以为是兄弟情。
可是人都是自私。
他希望凌嘉木彻底死心,这样,自己也许才能有点点机会。
孟与森拿
他低声说:“别闹,安静点儿。”
凌嘉木瞬间闭嘴,乖乖地垂下脑袋。
医生帮忙拍个片子,里里外外检查番,开堆擦伤药,又挂两瓶消炎水。
凌嘉木被挪到临时病房,被护士按着打上吊针,舒舒服服窝进病床,看孟与森忙里忙出。
“你不回研究院?不是很忙吗?”
“嗯,每次都说下次,总是冒冒失失。”
孟与森用指尖弹弹他脑门,放轻口吻,哄小孩儿似说道:“擦擦药就没事儿,不会留疤。”
“不怕留疤。”凌嘉木挪挪肩膀,有气无力地靠在孟与森身上,突然觉得安心。
有个哥哥真好,森哥比亲哥还管用。
祝云星透过后视镜看眼两人,欲言又止。
眨眨眼,有些挑衅地把手往孟与森脖子上勾勾,把自己更紧地送进怀里,“看不出来吗?路都走不动,挺严重。”
阴阳怪气,像个绿茶。
凌嘉木边在心里唾弃自己,边又口不择言说:“这几天估计都要麻烦森哥照顾,占用你男朋友几天,你不会生气吧?”
“啊,不会…照顾弟弟嘛,应该。”祝云星表现得相当懂事,自告奋勇拉开机甲门,“你们上去,来开吧。”
凌嘉木现在觉得“弟弟”这两个字落入耳朵,无端就变得刺耳起来。
“你都这样,敢走?”孟与森瞥他眼,把乱动人按回被子里,“这两天好好呆着输液,哪儿都不许去。”
凌嘉木乖巧地点点头,脑袋往里缩几分,只露出双圆溜溜眼睛,“也是,毕竟现在也没人管,浑身又疼,你要是也不在,人家以为是个弃儿,孤零零。”
“别装可怜,你那点儿小心思…”孟与森点到即止,没再戳穿。
他觉得今天凌嘉木和往常不大样,又娇气又做作,像是在跟谁刻意争宠。
凌嘉木用被子蒙住头,低声嘟囔:“能有什小心思。”
到军区医院,急诊室医生瞥见被抱着人,表情有些惊讶,“凌副官这是怎?最近没听说有战况啊?”
孟与森把人抱得更起来些,笑着吐槽:“小脑没发育健全,从楼梯上滚下来。”
医生哧哧直笑,又插上刀,“这样啊,要不,再多挂个脑科专家号?”
“去你,小心去院里投诉你乱开单子。”凌嘉木到自己地盘,口气很是嚣张。
孟与森看着他不由发笑,都伤成这样,还像个张牙舞爪小狮子。
好像在刻意让他区分,弟弟和恋人区别,很让人心烦。
孟与森没察觉出暗流涌动,只是朝着祝云星点点头,说:“去第军区。”
他把凌嘉木抱上后座,小心翼翼地把脚放在地上,生怕二次弄伤,只是用指腹轻轻地揉揉脚踝。
看到两条细腿上深深浅浅口子,还是没忍住说教道:“你走路都不看路?脑子笨五官也当摆设?”
凌嘉木被骂蔫,觉得滚下楼梯这种事儿确丢人,缩着脖子忏悔道:“下次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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