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阴功虾应该是真很好吃。因为陶明灼发现荆瓷只把盘子里虾吃掉,并没有去动其他菜。
然后他听到荆瓷问:“陶明灼,对吗?”
陶明灼回过神,应声。
“直想单独找个机会和你聊聊。”荆瓷笑下,说,“只不过前两次路过你工位时,看到你
他选择让自己坐到个不会抬眼就看到荆瓷位置,却没想到换座之后,反倒被杨可柠这个眼尖丫头给看出端倪。
杨可柠沉默会儿,又忍不住开口道:“千真万确,荆总现在又在看你,真,你不信你自己回头看看……”
陶明灼头痛欲裂,随即又听到杨可柠突然“欸”声,说:“等等等等,不对不对……他站起来!”
陶明灼无奈:“你能不能别总盯着别人举动瞎琢磨,人家饭吃完,想走还不行吗?”
杨可柠提高个音调:“他朝你走过来!”
这下陶明灼就有点心里发毛。
哪怕再迟钝人,被自己上司用如此“尖锐”目光注视着,也没办法做到继续若无其事地干饭。
陶明灼以为是自己那天穿红卫衣太招摇,第二天他换个低调白色T恤,准备和餐厅墙面融为体。
然后他发现,荆瓷还是照样盯着自己脸看。
而且就这连持续两周,每天中午时候荆瓷都会坐在同样位置,以同样神情注视着陶明灼脸。
午,他嗦碗牛肉粉。
他个子高,从小饭量就大,所以吃饭时拿出态度也比别人端正得多,基本是全神贯注埋头干饭状态。
当时他把粉嗦到半,感觉有点咸,于是抬起头吨口水,刚把水瓶放下,就发现有个人正在盯着自己看。
陶明灼噎下。
荆瓷坐在餐厅角落,脸上并没有什表情,他在安静地看着陶明灼。
陶明灼突然就笑不太出来。
他有些茫然地侧过脸,就看见荆瓷端着餐盘,径直向自己走过来。
其实这多天下来,陶明灼心理防线早就已经濒临崩溃。
所以就在荆瓷在自己面前站住那刻,陶明灼甚至感到丝难以言喻轻松。
陶明灼有点不知道自己该看向哪里,他只能装作茫然样子,下意识地望向荆瓷手里餐盘。
他从未起身主动和陶明灼进行任何对话,他只是在无声无息地观察陶明灼。
陶明灼不知道荆瓷为什要这般盯着自己,更不知道自己有什好看,他只知道这种底裤快要被看透感觉真是折磨人于无形。
陶明灼心中郁结,他开始有些食不下咽。
他不可能直接头铁地上去问“您能别盯着看吗?有点炫不动饭”,游戏公司虽然大多是比较扁平化管理,但对方怎说也是自己上司,陶明灼不想自己第二天因为呼吸被开除。
陶明灼最后只能找个借口和杨可柠换座。
那天阳光很好,是好到有点晃眼程度,荆瓷又坐在窗边,周身都被层暖色调光晕笼罩着。
于是陶明灼愣下,他怀疑自己可能是看差。
低头又迟疑地吃几口粉,再抬起头时,窗外云层已经将阳光挡住。
视野在刹那之间变得清晰很多,随即陶明灼心跳顿时又漏拍——
荆瓷还在注视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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