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瓷犹豫片刻,说:“明白。”
然而他看到陶明灼抿抿嘴,有
荆瓷盯着他潮湿发丝看会儿,轻轻地说:“对,睡前最好吹下头发,酒店里空调有些冷。”
“有点困。”荆瓷对着陶明灼笑下,说,“晚安。”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荆瓷感觉自己已经把“现在就需要睡眠”这个意思较为直接地传达给陶明灼。
但是陶明灼却没有挪地儿,而是继续沉默地盯着荆瓷看会儿。
然后他突然有点没头没脑地来句:“杨可柠刚刚和说,明天天会很累,所以今晚定要有良好质量睡眠,不然明天天下来,身体可能会吃不消。”
这样略带亲密抱怨,是不应该发生在自己和陶明灼之间。
只是陶明灼存在有些特殊,自己生活和他已经在无形中绑定,自己离不开陶明灼,更无法保持所谓距离。
陶明灼之前对自己说过,他已经有“心上人”。
至于这个人是不是就是杨可柠,荆瓷目前还无法确定。
但是他意识到,当自己开始在乎这件事时,就已经说明陶明灼给自己感觉,和其他人是不太样。
正在有些笨拙地将毛毯盖在自己身上陶明灼。
荆瓷望着陶明灼脸,随即明白过来为什自己手腕上会传来凉意——因为陶明灼头发丝还是湿。
沙发椅有些矮,陶明灼半蹲在自己身侧,他头发很多,看起来就像是只被雨打湿,湿漉漉大狗狗。
陶明灼手里还小心翼翼地拿着毯子边,看到荆瓷突然睁开眼,他露出有些无措神情。
荆瓷对他笑下,说:“谢谢。”
荆瓷没有明白陶明灼话里意思,他有些迟疑地“嗯?”声。
陶明灼安静会儿,又重新开口:“而且她还和说,如果今天没睡好话,明天拍出来照片效果也会不尽如人意。”
“她真很看重这次拍摄,请摄影师……也很贵很贵。”他补充道。
荆瓷直以为,陶明灼对于漫展事情是不太上心,但是从他现在说这些话来看,事实又好像并非如此。
只不过荆瓷依旧没有理解,陶明灼对自己说这些话用意究竟是什。
单纯,青涩,笨笨,同时又很容易害羞大男孩,关心人方式也笨拙,比如雨天那件外套,又或者现在他手里那条毯子。
荆瓷在心底很轻地叹口气。
他最后还是望着陶明灼眼睛,说出实话:“是有些累,但是休息晚,应该就好。”
陶明灼有些呆呆地“哦”声。
荆瓷感觉自己眼皮又次变得沉重,他望着蹲在自己面前青年,缓慢地眨下眼睛。
他听到陶明灼结结巴巴地说句“没关系”。
两人安静会儿,陶明灼有点突兀地问荆瓷句:“你今天……是不是很累?”
其实如果此时和自己对话是其他人,荆瓷是不会诉苦,而是会说出些客套话在无形中将对方敷衍过去。
但是看着青年侧脸,荆瓷却突然有些犹豫,因为他发现自己其实很想告诉陶明灼,自己就是很累很累。
荆瓷并不是个没有分寸感人,他觉得自己定力很好,也向来知道如何和直男保持安全社交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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