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姿安静地吃面,迟暖和迟青川时不时聊天。
他们只是在说些很平常生活琐事,迟青川说得多点,什楼下阿嬷八十大寿,家里好热闹,可是炮仗却惊到才养不久小黑狗,小黑狗跑出门啦,找几天都没找见……诸如此类。
顾宁姿神色淡然地听,迟暖时不时就会扭头看看她。
迟青川见顾宁姿都不说话,担心兄妹两个聊得太投入,从而冷落到她,就主动转换话题:“以前都没听暖暖提起过小顾,是新认识同学吗?”
迟暖说:“是啊,她这学期刚转来。”
顾宁姿手插在裤兜里,和迟暖对视两秒,不紧不慢地说:“好啊。”
三个人去学校附近家小餐馆,迟青川点两样迟暖爱吃菜,又问顾宁姿:“小顾,你喜欢吃什?哥哥请客,千万别客气啊。”
迟暖不知怎就想到那碗没怎动过米线,和那辆白色跑车。
……
灯光打在顾宁姿脸上,她眉骨精致,睫毛在眼下晕出片浓密阴影。
迟暖拿出手机,有个迟青川未接电话。
她拨过去,边走边听电话,顾宁姿听见她说:“好哥哥,就来。”
两人走到校门外,迟青川站在“云城中”四个遒劲大字底下,等着迟暖。
“哥哥。”迟暖走到他面前,歪着脑袋对他笑。
迟青川说:“跟着季先生过来这边办事,就想着和你起吃个晚饭再回去吧!……暖暖,这是你同学?”
户漏条小缝,有风吹进来,窗帘微微飘动。
疼痛消失,她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下地穿鞋,余光瞥见不远处有双红黑色运动鞋。
迟暖顺着鞋子往上看,顾宁姿抵着桌子站,耳朵里塞耳机。桌子上有她们两个书包,并排放在起。
迟暖没想到会是顾宁姿在这里,抓抓头发,她轻声说:“谢谢你啊,顾宁姿。”
顾宁姿见她唇瓣开合,用手指挑开耳机:“嗯?”
迟青川顺着话茬正要问从哪儿转来时候,顾宁姿手机亮。
搁在桌面手机,屏幕亮着,迟暖看到来电显示:汤匙。
汤匙?这是什奇怪名字?
可是顾宁姿却没有接
很认真地把泛着油光菜单研究遍,顾宁姿说:“想吃阳春面,少油不加葱,可以?”
迟青川:“……可以,当然可以。”
阳春面上来,比脸盘还大个碗,顾宁姿迟疑地用公筷去捞面。
迟暖想笑,看顾宁姿把面送入口中,她问:“好吃吗?”
顾宁姿:“……嗯。”
季先生是迟青川老板。
迟暖点头,说:“她叫顾宁姿。”
又问:“那嫂嫂呢?她晚饭怎办?”
迟青川说:“没事儿,都给她准备好。——暖暖,请你同学和们起去吃点吗?”
迟暖看向顾宁姿,心里是很感激她,想开口,又怕给对方带来不便,她家人应该也正等着她回家去吃晚饭吧?
迟暖重复说:“谢谢啊。”
顾宁姿:“嗯。”
迟暖穿好鞋,从书包里翻出收纳卫生巾小布包,对顾宁姿说:“你等下啊,们起走。”
从厕所出来,顾宁姿已经拎着迟暖书包,在楼梯口等着。
迟暖从她手里接过自己包,顾宁姿说:“你手机在里面震,有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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