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姿转身间也淡淡说:“走吧。”
迟暖心甘情愿地跟着走,两三步后倏地驻足。
薛玟话音才刚落地,顾宁姿就拉开移门……顾宁姿从什时候起站在移门外?她听见自己和薛玟对话吗?听到多少?
……应该是没有听见吧,迟暖不确定地想,顾宁姿反应看上去那自
——抑或更早,在语文组办公室初次见面?
迟暖呼吸陡然急促。
喜欢个女生,多离经叛道、不可思议!
……可那是顾宁姿……是顾宁姿啊。
喜欢她气息,喜欢她声音,喜欢她做所有事情……这是喜欢吧!?
薛玟:“如果你愿意给时间来证明,那有跟你在起机会吗?”
薛玟话,不吝于晴天霹雳,炸得迟暖脑中嗡嗡作响。
……所以,也有喜欢女生可能,至少不排斥,是不是?……是不是!?
滑轮滚动声传来,雕花木移门再次被人拉开,廊灯光,落顾宁姿头脸。
顾宁姿就站在门外,高高瘦瘦身影,白衣黑裤,深敛眸光,从迟暖和薛玟脸上轻扫而过。
你……”迟暖不得不打断她,磕磕绊绊说这几句,像是找到说服自己理由:“你在开玩笑对不对?”
她眼睛睁得圆圆,像只天真无辜猫咪。
薛玟:“没有,迟暖,认真。喜欢你。……各种意义上喜欢。”
迟暖:“……”
不想伤害薛玟。薛玟不是那些心血来潮就递情书陌生男孩儿,能够笑置之。……可是怎才能不伤害到她?
外面走道上传来徐丹说话声,也许两秒,顶多四五秒,她们就出现在顾宁姿身后。
“哇!这还有个阳台……咦,暖暖和阿玟都在这!找你们呢,顾宁姿准备冰镇绿豆汤!”
冰镇绿豆汤!
青涩朦胧感情,如同粒小小种子,在不显眼角落里,努力地、悄无声息地破土发芽。这种美妙心情无法赘述,像是有烟花在头顶璨然绽放,实在太过于神奇,迟暖甚至产生种醉酒微醺感。
“走啦,起下去喝绿豆汤!”徐丹兴高采烈地招呼她们。
……
迟暖握紧方方正正木质栏杆,无数过往纷至沓来,因为顾宁姿而产生那那多异于常理情绪,在这刻,终于有合情合理解释。
——见到她就高兴,总是忍不住想要关注她;因为解不到她全部而患得患失;因为暧昧言谈举止而脸热心跳……是喜欢吗?
是喜欢顾宁姿吗?
从什时候开始?迟暖千头万绪……从她夺回那个被抢钱包?还是把自己从曹品辉手中救下?是她染发回到云城那个下午?还是当自己看见那张射箭照片?
不能接受她,这个最基本前提,就已经是对她最大伤害。
话在舌尖翻几个滚,迟暖为难地像是做错事:“……可薛玟,们是朋友啊,没有往那方面想过……”
意料之中回答。薛玟上身微倾,把被风吹乱头发顺到耳后,“是,们还只是普通朋友,如果你质疑对你真心,会证明……不过”,她小心翼翼地试探,“你不介意跟你样,也是女生吗?”
迟暖猛然惊。
薛玟:“所以说,你也有喜欢女生可能,至少不排斥,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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