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青川被糊弄过去:“噢。”
迟暖找着个好看花瓶,顾宁姿电话打过来时候,她正把玫瑰支支插进去。
迟暖直留心着时间,知道顾宁姿此刻还在路上,她压低声线,软绵绵地说:“你专心开车啊,等到家再联系。”
顾宁姿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低笑,笑声流进迟暖耳中,像是蝴蝶在心里扇动翅膀,又麻又痒。
迟暖用手臂遮住眼睛,哭得完全不能控制自己。
顾宁姿,你今天就是来表白,是不是?
……
当天晚上,迟暖带11朵玫瑰回家,迟青川刚好从卫生间洗完澡出来,两人打个照面。
迟青川:“……今天怎这晚?”
……可是喜欢你啊。
迟暖摇头,哽咽道:“你真喜欢吗?是说那种喜欢?不是同学,也不是朋友?”
顾宁姿眼圈也红:“整个假期,患得患失,直想你,连梦里也全都是你。想见你,又不敢见你,你不知道花多长时间考虑到底穿什来见你,要对你说话,反反复复不知道练习过多少次……迟暖,再确定没有,喜欢你。”
压抑这久,阴霾朝被拂去,开心立刻层层炸开,原来自己喜欢人,她也同样喜欢着自己!她也会有这样忐忑心事!
根本控制不住,迟暖再次捂住嘴,旧泪痕还未全部干涸,新泪水又涌出来。双眼中闪动着泪光,她情不自禁又向顾宁姿确认:“过今晚,你明天还会喜欢吗?……后天呢?以后呢?会喜欢吗?”
求:“……所以你能不能给比这两个更近步身份?”
迟暖目不转睛地盯着顾宁姿,……这不可能,这怎可能呢?顾宁姿在说什?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
——定是会错意,嗯,定是这样。
“比如”,顾宁姿向迟暖走来,两三米,眨眼间就到,顾宁姿喉头微动,白齿红唇,吐字清晰:“……女朋友。”
女朋友?女朋友!
迟暖笑盈盈地把购物袋递给他:“哥哥,这个是给小梧桐买。”
迟青川接过来看,又是宠溺又是无奈:“你呀……”
迟暖:“今天发工资嘛。”
迟青川又指着玫瑰:“那这个呢?”
迟暖:“今天七夕呀,店里送顾客有多,就挑几支回来。”
顾宁姿低头揉揉眼睛,想对迟暖笑,声音却颤抖着:“会,会!迟暖,们在起吧!”
迟暖直点头,说不出话来。
顾宁姿拉着迟暖再次走回车边,后车厢在迟暖眼前徐徐打开。
迟暖眼泪掉得更凶,后车厢里铺得满满竟然全是玫瑰!
“女朋友,情人节快乐。”
这三个字拆开来单独看没有任何特别,但是组合在起,经由顾宁姿说出口,却带有摧枯拉朽神奇魔力,在迟暖心中掀起阵阵惊涛骇浪。
迟暖捂住嘴,太过于巨大惊喜,令她晕眩得几乎站立不稳。好会儿,才从头重脚轻感觉里挣扎着理出五分镇定,她仰头问顾宁姿:“你是说真?没开玩笑?”
顾宁姿说:“真。”
迟暖仍旧无法相信:“你不喜欢女孩子啊?”
顾宁姿说:“可是喜欢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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