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岳芸长长地抽噎声。陪护阿姨从进医院就察觉到她陷在情绪低潮里,想要宽慰她,就对她说:“要不要把小梧桐抱来给你看看啊?可漂亮可乖呢。”
岳芸被小梧桐折腾得死去活来,陪护阿姨不提还好,这提,她远远扫眼墙边宝宝床,边淌泪边把头转去另边,说什也不要看。
迟暖觉得自己手上紧,低下头,小梧桐小手乱动时,无意识地揪住她指尖。
这里妇产科主任与季先生熟识,季先生早就已经打过招呼。主任是鼓励顺产,但岳芸实在痛得受不,迟青川联系到他,他立刻就排手术。
迟暖赶到医院,病房里,岳芸麻药劲儿快过去,疼痛再次变得明显,且难以忍受。迟青川放慢动作,在轻轻哄她。
有位白胖阿姨坐在靠墙宝宝床边,岳芸5月份就定月子中心,这应该是中心安排来照顾她和小梧桐陪护人员。她边看着小梧桐,边对迟青川和岳芸说:“你们看他眉毛和眼睛,生多好,小鼻子也挺翘,长大不管是像你们中谁,反正要骗走不知道多少小姑娘心哟。”
迟暖想,原来们小梧桐是男孩子呀!
迟青川看见迟暖,笑着向她招手:“过来呀。”
顾宁姿就已经站起来。迟暖跟着她往外边走,电话挂,挽住她胳膊晃,迫不及待要和她分享这份喜悦:“们家多位成员唷!”
顾宁姿目浮笑意:“祝贺你当姑姑啊。”
……
顾宁姿把迟暖送去医院,车子才刚停稳,迟暖就跳下车,顾宁姿好笑地看着向沉稳她变成这急急躁躁。
迟暖走几步,又折回来。
迟暖停在病床边,轻轻:“嫂嫂。”
岳芸睁眼,见是她,忍着痛,有气无力地问迟青川:“妈呢?妈妈什时候来?”
迟青川说:“给她打过电话,也给她定好票,她明天早过来,中午就能到,去车站接她。”
迟暖转去看小梧桐,小梧桐裹着粉嫩棉纱抱毯,乖乖地睡在宝宝床上,红红,皱皱,小小。
迟暖按耐不住去抚触他露出毯外手背。小婴儿手指又长又细,迟暖不敢用力,担心碰痛他。
顾宁姿降车窗,迟暖扒着车沿,脸红红地说:“太高兴,们家没什亲人……顾宁姿,今天晚上对不起,你安排那好,但是……”
顾宁姿:“们随时都可以再约啊。”
迟暖:“那回头再告诉你小梧桐事情噢!”
……
岳芸是午后见红,她整个孕期都在犹豫,究竟是顺产还是剖腹。她嫌剖腹留疤,以后穿比基尼不好看,几乎已经下定决心要顺产,哪里料到几次宫缩下来,尝到疼痛滋味,瞬间哭着嚷着说不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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