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丽雯和煦目光落在迟暖身上:“迟暖,你是最喜欢学生,这几天,心里直很矛盾,但是思来想去,还是得和你谈谈。”
迟暖颤着睫毛,应她:“嗯……”
何丽雯:“那天,在操场上看见你和顾宁姿……你们……”
迟暖抬头,她有些闪躲目光,看得何丽雯心中软:“迟暖,不是对这个有什偏见,不论你喜欢是男生还是女生
何丽雯从课件上抬头,和颜悦色地问她:“还有事吗?”
……当时天色那黑,就算何丽雯看见人影,也不定就能认出来是谁。……或许那个背影,也只是长得像何丽雯而已呢?
这件插曲被逐渐忘去脑后,谁知周六午后,迟暖接到何丽雯电话,约她在校外那间甜品店见面。
迟暖顿时明白,事情并没有像她所以为那样结束。
从寝室到甜品店,这条路不长,迟暖却走很久。推开甜品店门,何丽雯看迟暖来,笑着招招手:“这里。”
何丽雯还没有来教室,悉悉索索说话声此起彼伏。赵菁菁从堆书本里抽出迟暖数学题册,扬扬:“谢。”
“……”迟暖深呼吸着让自己平静,她整理好带来课本作业,对顾宁姿说:“先回自己座位啊。”
顾宁姿拽住她衣角。
“何老师可能……”迟暖说着又停声,毕竟还不能确定何丽雯有没有看见她们接吻,先说出来,反倒让顾宁姿增添烦恼,不如不讲。
“没什。……你要写作业啊,不会圈出来,下节课把解法拍照片传给你。”
着肩膀小声说:“……会有人啊。”
顾宁姿:“嗯。”
她说着“嗯”,却又靠近过来,稀疏月光下,两人嘴唇轻轻碰在起。
迟暖鼻端都是顾宁姿气息,她闭上双眼,边沉迷,边在心里做着徒劳挣扎。
不应该再这样……
迟暖在她对面坐下。
何丽雯指着她身前冰奶茶:“也不知道你喜欢喝哪种,这是这儿招牌,你尝尝看。”
迟暖:“何老师……”
何丽雯说:“没事儿,和你说说话。”
不久前,顾妙言也是说,“没别意思,就是想找你聊聊天”,对这类言辞,迟暖有些条件反射紧张,她揪着裙摆边缘,点头:“嗯……”
半节课过去,何丽雯才来。她把水杯和沓试卷放在讲台上,从第组开始巡班。
有同学拦着她问题目,她就停下来耐心讲解。
慢慢,沿着教室圈走下来,何丽雯停到迟暖课桌边,两根手指在她桌上点点。
迟暖头皮麻,她听见何丽雯声音,在说:“迟暖,你把讲台上卷子发。”
何丽雯表现如往常,当天放学也没有留迟暖下来谈话。迟暖猜是不是自己多虑,第二天课间去交语文作业时,还特地在何丽雯办公桌边多磨蹭会。
课间十分钟很快就结束,迟暖从栏杆上下来,落地时被鞋带绊到,下扑进顾宁姿怀里,顾宁姿笑着扶稳她。
两人抱在起,迟暖越过顾宁姿肩膀,视野里出现道熟悉背影,正从操场离开。
——何丽雯!?
从操场回到教室,迟暖心跳都没有恢复正常。赵菁菁转身问她借数学作业,她随手就把英语书递给她。
赵菁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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