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远地方,好像有两道争执,不知道出自于哪栋楼。
这个凡尘俗世,每天都有不如意事情在上演。有些可以解决,有些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发生,束手无策,毫无办法。
迟暖进屋,摸黑换鞋,扶着墙,慢慢走回房间。
她不
她应该不会再回来……
其实已经有预感,信息不回,电话关机……顾宁姿那疼她,除非受到外力阻挠,否则她不会这样。
迟暖睁着水蒙蒙眼睛:“她现在在哪里?您方便告诉吗?”
苏秘书沉默不语。
迟暖轻声:“求您……”
迟暖:“顾宁姿她……”
苏秘书说:“在阿宁这边工作已经结束,承家要处理阿宁之前住那套房子,为清理里面东西,昨天去过二楼。”
迟暖潜意识想要逃避苏秘书话中隐含深意,她迟钝地反复呢喃:“二楼……二楼?啊,二楼!”
她如梦初醒:“那些画……”
苏秘书:“是,画都毁掉。”
里?方便见面吗?”
“……”迟暖听见自己仓皇心跳声,像是被人掐住咽喉,她张开嘴,过好久,才回:“见面?现在吗?……是有什事?”
苏秘书:“关于阿宁,想们可能需要见面。”
从主城区到迟暖家,开车要个多小时。这段时间里,迟暖梳头换衣服,走去楼下,安静地等苏秘书到来。
她想起去年中秋那天晚上,下着雨,顾宁姿撑伞站在这里。迟暖抬头,像顾宁姿样看向自己房间窗口。窗户紧紧关闭着,出门时灯也关,那里黑漆漆片。
苏秘书:“实在帮不你们什,你也不要试图去找她,没有用。”
眼眶无法再承载更多水汽,泪珠终于滚落,迟暖哽咽道:“……那、那她好吗?”
苏秘书迟疑,最后还是点点头:“她切都好。”
苏秘书走后,迟暖费尽力气才爬上六楼。可是双手抖得太厉害,眼前又是模糊,钥匙几次都对不齐匙孔。
楼道里有人骂骂咧咧地接着电话上楼,迟暖听出那是对门男主人声音。
路灯光线下,迟暖苍白脸上毫无血色,她暗想,这是什残忍话?顾宁姿耗费那多心神画画,为什要毁掉?怎可以毁掉!?那是她用手指点点描出来啊!
迟暖表情,仿佛再听多句就会哭出来,苏秘书不忍道:“……很抱歉,迟暖,也只是按吩咐做事。”
她把下车时就抓在手上银行卡塞进迟暖外套口袋:“这是阿宁姐姐意思,你留着吧,密码是阿宁生日,你应该知道。”
迟暖恍恍惚惚地问她:“她家里知道们事,因为她来云城找?……是吗?所以联络不到她?……可是还要上课啊?”
苏秘书看着她:“具体经过也不清楚。只是你别等阿宁,她应该不会再回来。”
心里翻江倒海地难受。后悔,后悔自己应该对顾宁姿再好些,本来能做到,却偏偏浪费几个月时间,彼此折磨。
她们明明那喜欢对方。
苏秘书以最快速度赶到。车灯照在迟暖娇小身影上,她看见迟暖侧过头,避光。
苏秘书叹口气,关灯,熄火下车。
“本来你不联系,也会去学校找你。”她用这样开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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