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朋友们热热闹闹聊着天,迟暖喝完半杯,就没再喝。她心里有数,再喝下去要醉。
酒精果然是个好东西,难怪都说借酒消愁。适度量,恰到好处地麻痹神经,人就不那焦虑难受。
迟暖托着下巴,听周达茂讲个装逼犯去他餐馆吃饭然后做作地处处挑刺事儿,他模仿地活灵活现,大家笑得合不拢嘴,迟暖也笑,周达茂说着说着,忽然手抖,打翻蘸料碟。他手忙脚乱地站起来,也不管桌前那滩狼狈,朝酒馆入口卖力招手:“——这儿!这儿这儿!顾宁姿!”
吃肉喝酒大家全部停住,迟暖愣半秒,猛地回头。
酒馆明亮灯光下,顾宁姿站在门帘前,红唇黑发,神色间清冷疏离。
“嗯,这点儿没事。”迟暖说。
“刚说到哪?”赵菁菁想想,“哦,对,那个超级极品更年期主管……”
赵菁菁叽里呱啦就是大通吐槽。
徐丹听完,只觉得小儿科:“跟你讲,暖暖最近在学校遭遇才是让人心肌梗塞,不然也不会想着换工作啊。”
徐丹边吃边讲,等她说完,赵菁菁果然炸毛:“擦!牛逼这个狗学校!什人啊这都!!”
新周,迟暖根本无心工作,脑子里想全是即将到来周六。
周五下午,赵菁菁给迟暖来电话。她临时出差,工作忙完就溜回云城。毕业后就留在外省工作她,和大家有好几个月没见,嚷嚷着今晚相约烤肉酒馆,定要好好联络联络感情。
这时迟暖,因为明天面试,神经已经处于最紧绷边缘。她疯狂想见顾宁姿,可是见面之后能说些什?顾宁姿忘记她,无数个日夜,那些在心头百转千回话,已经没有句能再对她倾诉出口。
她那颗等待心,不会再得到任何回应。
迟暖没有把握,面对这样顾宁姿,自己情绪会不会全盘失控。
听见自己名字,她目光有焦点,向他们这桌步步走来。
每走步,都像是踏在迟暖心间,
周达茂也难得感慨,拍着腿说:“当学生时候吧,为成绩操心,以为长大就好吧,谁知活在这个社会上更不容易——那儿最近也不知道碍谁道,隔三差五被人恶意投诉。”
杜敏拿花生米丢他:“你可拉倒吧,当学生时候也没见你多操心成绩。”
周达茂躲开,谦虚笑:“这个,偶尔还是操过。”
徐丹在桌上磕着杯底:“来吧,大家,敬这让人苟且生活杯。”
……
赵菁菁邀请来正是时候,迟暖急需发生件能让她转移注意力事。
当她到达烤肉酒馆时候,肥瘦得宜五花肉已经在烤盘上滋滋作响,杜敏招呼她:“迟老师,赶紧,这盘肉都快让徐丹给吃光。”
周达茂笑说:“什‘迟老师’,马上就是‘迟特助’好吗,来来来,们敬‘迟特助’杯。”
其他人纷纷附和,气氛下就热,大家都捧起大号马克杯,迟暖也举杯,五人撞杯之后,她很干脆地灌大口进去。
“……你悠着点,又没什酒量,啤酒也会醉人,会不是还要去接小梧桐?”离得最近杜敏拍拍迟暖背。这里啤酒是老板自酿,独家招牌,闻着香,也好入口,但是有后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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