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暖乍眼见到那幅画时失控心跳,直到进家门,都没有恢复正常。
小梧桐换上他小熊睡衣,挽起裤管泡脚。迟暖在厨房烧壶热水,氤氲热气中,她正盯着杯子发呆,手机提示有短讯进来。
“迟暖,
迟暖说:“猜是你同桌?”
小梧桐:“噢……”
小梧桐坐在顾宁姿身边,失望地移开手指,顾宁姿看见这幅画名字:妈妈。
顾宁姿:“……”
过几分钟,顾宁姿从小梧桐笔袋里拿出支铅笔。对着小梧桐那幅画才落几笔,小梧桐眼睛就越睁越大:“顾阿姨!”
说着人就匆匆走。
餐厅里有人在拉小提琴,爱意缱绻旋律,衬着鲜花与烛光,氛围很浓。
桌桌情侣们,喁喁低语,时不时亲吻,迟暖和顾宁姿对坐着,谁都没有说话。
晚餐结束之后,两人准备离开。有人轻叩驾驶座车窗玻璃,迟暖看去,又是钟珉。
“好巧,就停在你旁边。”钟珉指指自己车。
关洛反应过来两人说不是码事,有些心痛自己高价收来红酒,她不死心地问顾宁姿:“你不喝口试试?”
顾宁姿:“不用,不是那种。”
关洛摊手:“你确定你在现实里喝过那支酒,而不是做梦?”
顾宁姿认真思索她话,回答:“不确定。”
关洛拍桌笑道:“简直同情死何真,从她给你做助理开始,为你找酒没有千也有八百吧?你竟然说不确定?——助理小姐,你前男友还在往这边看。”
顾宁姿伸指竖在唇间,小梧桐看眼专心开车迟暖,捂住嘴,懂事地点头。
把顾宁姿送到鹤南山,迟暖载着小梧桐回到小区楼下,车子停妥之后,小梧桐才把手上画捧给迟暖看,大大眼睛里全是崇拜小星星。
原本线条被全面覆盖,迟暖以为小梧桐那副同桌画,被改成她自己模样,画中面目柔和她,正微微笑着。
气质神.韵,抓得特别精准。
“顾阿姨怎会这厉害?比们美术老师都厉害?”小梧桐白净小脸上带着激动红晕,边爬楼边问迟暖:“妈妈,顾阿姨是不是这个世界上画画最厉害人?”
“……是啊。”迟暖说。
钟珉妹妹“噗嗤”笑出声,钟珉也笑,晃着手机:“那迟暖,们再联络。”
顾宁姿视线掠过他们,望向覆盖山体白雪。
时间已经不早,迟暖先去托班接小梧桐。小梧桐从书包里拿出幅画,掩去右下角字,兴高采烈地问迟暖:“妈妈,你猜,画是谁?”
稚嫩线条,不成比例五官,说不上像谁,因为谁都不像,只能看出画是个女孩子,脑袋后面扎个高高马尾辫。
“……”正在喝水迟暖呛得咳嗽连连,脸都涨红,余光不由自主去寻顾宁姿,嘴上解释道:“真不是,和他不熟。”
关洛逗她:“你急什?们又不介意。”
“们”之顾宁姿轻轻转动桌上酒杯,迟暖对上她似笑非笑目光,发烫脸颊逐渐降温。
……是啊,顾宁姿不会介意。
关洛吃半接到青青电话,两三句之后她就站起来:“她孩子不舒服,现在陪她去医院。抱歉抱歉,们下次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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