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姿转移话题:“你大学在S大读?”
迟暖镇定道:“是啊。”
小梧桐好奇地观察她们互动,看到这里,踊跃举手:“!顾阿姨,去过妈妈学校!学校里有好好吃鱼肉和……和鸡排!”
迟暖问顾宁姿:“要去吗?”
顾宁姿骄矜地抬着下巴,无可无不可道:“随便。”
注视着它们游动轨迹,思绪很容易就深陷进去。本来是陪小梧桐看水母,谁知迟暖却看得比谁都投入,等把个场馆全部看完,顾宁姿已经领着小梧桐在外面休息区好会。
他们之间隔着个座位,人盒牛奶正吸着,迟暖停在她们左前方,两人叼着吸管,不约而同地转过脸看她。
这个场景有些好笑,迟暖坐去他们中间,对顾宁姿笑说:“你也好像小朋友。”
小梧桐听见,捂着嘴偷笑。
顾宁姿对迟暖勾勾手指,迟暖不明所以地倾身向她。
情绪从周六晚上就已经克制不住。他拉着迟暖买堆水果零食,全部收进自己小书包:“路上吃呀。”
S市水族馆里有规模很大水母馆,顾宁姿让迟暖订那里门票,有些零食打发交通时间也不错。只不过小梧桐激动过头,宿都没睡好,云城去往S市路上,直小鸡啄米似打瞌睡。
迟暖盯着路况:“……这是第次上高速,你……你别紧张啊。”
她握着方向盘手指关节近乎泛白,顾宁姿嗤道:“你看上去比紧张。”
——“你别紧张啊,名次不重要。”
去S大也不需要特地绕远路,三人离开水族馆后,车轮直奔目地而去。沿着校区慢慢踱圈,小梧桐在前面蹦蹦跳跳,教学楼、图书馆、剧场、寝室……天色逐渐暗,三人去食堂吃过晚饭,才启程回云城。
顾宁姿主动坐去驾驶位。迟暖在后座陪小梧桐玩剪刀石头布,几盘之后小梧桐困,趴在她腿上忽儿就眯眼睡过去。
迟暖轻声说:“顾宁姿,今天谢谢你啊。”
车灯照亮前路,顾宁姿勾着唇角,目不斜视地“嗯”声。
“纠正。”顾宁姿用只有彼此能听清声音,附耳道:“女朋友。”
“……”心脏疯跳几十下。
迟暖转头看顾宁姿,顾宁姿重新含住吸管,面无表情地把牛奶喝完。
……这什锱铢必较性格,顾宁姿以前是这样吗???
迟暖只能错开视线,尴尬地笑。
——“你看上去比紧张。”
观众席上震天加油声,蓝白校服,遮住眼睛少女,顾宁姿脑海中忽然闪现这幕。
……
水母馆里,小梧桐张大嘴巴,趴在水母箱上,仰着脑袋呆呆地看。
大大小小水母,徜徉在无声水中世界,张着伞,拖着触须,随冷色调背景灯光变换着颜色,犹如个个梦境织造者,曼妙又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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