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回答得比许母果断多,没有埋怨,没有生气,甚至语气都没有丝起伏,像真正陌生人。
不过母女之间确实陌生,外婆活着时候勉强能有交际,外婆不在这份薄弱感情亦随之埋进黄土,血缘关系,说重也重说轻也轻,看淡就容易放下,没什大不。生活还是要继续,许念总不能拿刀架她脖子上逼迫,或者做出些无济于事行为,她需要为将来打算。
五万块,坚持到毕业绰绰有余,可要是想读研,似乎少些,除去奖学金和兼职,她想到出租房子,但出租房子没想象中那容易,挂网上招租消息未溅起任何水花,这片儿地处老城区边界,交通不便,发展远远落后于其它三个区,加之招租要求相对较高——两千块个月,半年起租,押付,与主人合住,无人问津实属意料之内。
老城区离郊区最近,房租般几百到千不等,般按单间出租,罕有出租整座房子。
做好早饭,她边吃边查看手机,依然没人询问,犹豫要不要降租,纠结半晌,还是决定再观望两天。
坝周围建有两米高院墙,靠近房子这边种两棵玉兰,墙左墙右是低矮冬青,院子中央则是棵高大黄桷树,至于大门那边,葳蕤深红三角梅盛放,小部分枝丫爬过墙头,团簇花儿将褐色枝条压弯垂在院墙之上。
房子是两年前外婆留给许念遗产。
许家父母十几年前就离婚,许父以净身出户为条件将许念甩给许母,许母又把她丢给自家妈,夫妻二人离婚不到年就各自再婚,许念鲜少跟他们接触,故而不熟,因为习惯外婆带,也不觉得伤心难过。
有新家庭许母无力负责许念太多,偶尔过来次,打打电话,每个月给点生活费,零几年给三百,几年给五百,直至许念读大学仍是这个数。
外婆太解许母,亦太担忧许念,所以在弥留之际把名下所有财产都留给外孙女,连根毛都不给她,许母自知理亏,倒也不争不抢,切尊重老人家意思,只是不再对这个不亲近女儿那“上心”。
近来倒春寒,白天气温回升得较快,早晚却寒气阵阵,吃完饭洗碗打扫干净,许念穿上加绒外套骑单车出门去西区做家教。
老城区街道破旧,但卫生工作做得不错,今年G市要向上面申请“全国文明城市”称号,这儿就成重点关注地区,商铺、摊位都重新整治番,相关明文规定更是条接条地下达。
穿过曲折逼仄巷子,沿延丰大道骑行十分钟,再往左别进堆聚居民楼,出去便是热闹繁荣西区,这里高楼林立,与后面老城区对比鲜明。
家教地方在白领聚集区城河街
半年前,她找许念谈次话。
“你叔叔上半年动手术,弟弟妹妹马上升初中,阿念,你能体谅妈妈点吗?”
许念能猜到接下来话,从头到尾言不发。
“你外婆不是留五万给你……”她迟疑吞吐道,眼神躲闪不敢抬头,兴许觉得为难愧疚,说完这句就没下文,她看男人眼光向奇差,先找个垃圾,后找个吃软饭,活大半辈子也没能活出点色彩和通透来。
看到这副模样,听见这番话,许念有点难受,但仅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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