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拿衣服开门而出。
她背后紧。
但顾容没任何表示,径直进浴室。
许念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把书抱进屋,她将那张单子揉成团,扔进垃圾桶,房间门开着,正对浴室,她往那边瞅眼。
天际黄日落进红砖房,慢慢消失不见,天空显现出湛蓝色,偶尔有两三只鸟雀从房顶上方飞过。
倏地关门。
顾容神情微动,朝这边看下,再将速度调小,慢慢减缓下来。
许念故意在屋里呆许久,等到外面没有声响才出去,天已经有些暗,该做饭。顾容站在楼梯口旁,颈间搭条擦汗毛巾,她正在盯着桌上那摞书看。许念觉得奇怪,慢腾腾靠过去,叫声:“小姨……”
刚运动完,顾容满身热气四散,靠得近,她都能感受到。
“嗯。”顾容抬眼,没再看那摞书,而是抬手用毛巾擦擦颈侧。
许念眼神随着她动作移,却不经意望见不该看见两团柔软,顿觉耳根发烫,可面上依旧平静自然。
“去洗个澡。”顾容说,浑身汗水难受得紧。
许念兀自嗯声,等对方进房间拿衣服,她才打算把书抱走,但当她看见健康知识普及单上内容时,整个人变得脚轻头重,呼吸滞。单子上,普及是性.知识,现今同性可婚,所以上头不仅有男女两性,还有男男和女女,而恰巧,男女和男男被书遮住,只剩下女女那栏。
健康教育部非常负责,用正经科普语言将知识点条条例举出来,并注有十分详细解释,“防护措施”、“卫生干净”,以及“指套”、“清理”等字眼,极大地刺激着她神经,乍想到适才顾容就是在看这个,她感觉臊得慌,脸上犹如有火在烧。
许念并不保守,亦并不开放,习惯顺其自然,不会刻意去查询有关某些方面东西,只略懂些,但知道得不多,故而看见这些内容以种毫不作态方式陈述出来,倍感冲击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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