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像之前那样醉得不省人事,而是睡熟。
酒气很冲,不大好闻,许念越凑越近,低到几乎能碰到对方红润薄唇,她胆子忒大,教欲.望冲昏头,微张着嘴就要去含那红唇,快得逞时又堪堪止住,只在唇齿外嗅着对方呼出热气,不多时,慢慢上移到高挺鼻尖,用湿热嘴唇蜻蜓点水般碰碰。
小心翼翼又满带野心。
她直起腰,指腹挨挨顾容手背,然后落到修长大腿外侧,可没真正触碰,在虚空中停住,垂眸沉思半晌,将薄毯牵牵,给对方盖好。
凌晨,两人上楼睡觉,临睡前许念送杯水进大房间。
热意包裹着,指尖被轻轻卷弄,异样感觉从指尖往心里传,悸悸,害怕,亢奋,敏感真实得要命,其实只是瞬间事,她却觉得漫长得很,所有动作好似被放慢般,那张合红色薄唇含在指尖,连带着吮下,舌尖将淡奶油卷进嘴中。
可能是脑袋昏沉,吃完,顾容倒回去重新倚靠沙发,长腿交叠,没长骨头样。
应该是无意。
许念保持着喂食动作,半晌收回手,浑身都不自在,剩下小半块蛋糕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吃,小叉子上还有奶油渍,她垂眸望会儿,默默吃完,提拉米苏香滑甜腻,柔和中带有质感,细细品尝,还有点苦涩。
在意大利文中,提拉米苏意为“带走”,象征爱情,放纵自己去争取,许念没敢动,吃完蛋糕老实坐在沙发边上。沙发短,顾容睡半,她腿抵在许念背后,大概是没力气,会儿便躺下去,双眼紧闭。
顾容昏沉沉接下:“早些睡觉。”
“嗯,你也是。”许念道,恰巧,站地方能眼看见垃圾桶,里面早已空荡荡,不知什时候被收拾干净。
待这人离开,顾容将门关上,隔壁房间传来关门声响时,她才上床歇息,喝酒浑身发热,她躺在床上,半边身子都露在外面,好会儿,脱掉外衣散热,酒气在身体里汹汹涌动,窗外月异常白亮,照得人眼睛花。
隔壁屋窸窸窣窣阵,没多久安静下来。
顾容平躺蹬掉被子,两条笔直长腿曲起,出神望着天花板,她热得很,连呼出气都是热烫,这躺许久,抬手将胳膊覆在眼前,深吸两口气,平坦
电视剧里场景不停变换,屋中光线忽明忽暗,外面黑夜寂寂无声,许念端起方才倒那杯水,紧紧捏着,仰头喝口,水早凉,瞬间清醒不少,偏头看看后方,顾容背抵沙发侧躺着,不知过多久,她呼吸变得平稳匀称,应当已经睡着。
纠结要不要叫醒她,但最终没叫,再看几分钟电视剧,许念将音量调小,再喝口冷水,她拿薄毯子给顾容盖上,对方压根察觉不到,动也不动。
许念动容,微微伏身撑在上头看着,她是卑劣,想趁虚而入,心头念想挣扎叫嚣,比顾容唇齿间酒气还浓烈,对方清醒时,她规矩本分,不论有什想法都不会表露出来,但此刻却心猿意马,野火像烧干枯杂草般吞噬着理智,她再伏低些,几乎要压到顾容身上,可又保持定距离,不至于把对方惊醒。
“小姨……”她低声喊,灼热气息呼在那红唇上。
顾容没反应,好似全然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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