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依然不应声,默许这种行为。好在许念规矩老实,没做任何越距事。
“累不累?”她转向顾容。
顾容说:“还好。”
许念目光柔柔,再靠近些,颇为胆大地抓住对方脚踝:“帮你捏下,这样舒服点,明天才不会脚痛。”
脚趾都快磨出泡,今天定然累得很,她虽然没怎穿过高跟鞋,可也知道穿久难受,何况穿着逛下午街。
顾容由她造次,放任她把自己脚搭在大腿上,小力揉按。捏脚这种事,若非关系亲密,般做不到这种程度,顾容有轻微洁癖,这辈子都不大可能做出给别人捏脚举动,哪怕对方洗得干干净净,同样,她也排斥别人给自己捏,但不知为何,却不加以阻止。
记起上次喝醉酒事,温热感似乎还包裹在指尖,许念没敢像那次样,而是将包装打开,拿个小叉子放她面前,电视剧还是之前看那个,已经快播到大结局,家长里短适合打发时间,但真要细究好像也没什内容,千篇律爱情家庭剧,虽没特别出彩吸睛地方,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好。
顾容没有看剧心情,从头到尾不碰提拉米苏,闭眼小憩会儿,穿鞋上楼,没几分钟再下来,脚踝上沾着水,拖鞋鞋底是湿,应当是上去洗漱番。
她重新窝沙发上倚着,懒懒散散。
许念随口问她今天做些什。
“吃饭,聊天,下午在西区逛两圈。”
“今天都呆在家?”她随口问。
“嗯,没什事情做,”许念如实道,按按脚掌心,那白皙圆润脚趾便忍不住蜷缩下,连带着脚踝都抽抽,她使力按住不让缩开,垂垂眼,说,“按着酸痛?”
顾容没继续缩,道:“有点。”
“多按两下明天才不会那痛,还要按按腿肚,不然也会痛。”她说得本正经,好似自己真没有点旖旎杂念,清清白白得很。
两人关系,按浅说就是房东与租客,按深说就是朋友,但不论是哪种关系,都没到捏脚揉小腿这种程度。
听起来就三件事,其实忙得很,顾家大家子聚堆,光是应付亲戚都够教人心力憔悴,更别说下午陪七大姑八大姨们起血拼式购物,出钱出力,着实累。
吃完提拉米苏,许念将装蛋糕盒子扔掉,脱掉鞋子挨她坐着,顾容没任何反应,眼睛看着电视。其实她今晚大可不用急急赶回来,兄长姐姐们都让今晚留在家里,顾母改以往冷淡态度,缓和亲切不少,就连死板固执顾老爷子都发话,和和善善地叫她在家里多呆两天,切顺利,可她还是驱车回来。
至于为何,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大抵就是解许念家庭,觉得这种日子不该留对方个人在家,别家和睦友爱,这里冷冷清清,对比太过于鲜明。
关心个与自己不相干人往往是有原因,顾容不是那种容易同情心泛滥人,许念如何不懂,相处这个多月以来,脑回路再怎慢,也该拐过弯儿,又或许顾容对她只是有那点特别而已,但这丁点儿特别,足以给人希望。
不确定感情需要试探,好比摸黑走路,忐忑,不安,得扶着墙步步来,因为看不见,你不敢跑,太急燥可能会摔倒,只能慢慢走。许念比谁都清楚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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