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那天有点忙,去得比较晚,”许母说,打量下许念,“没遇上你。”
许念不言不语。
她继续说:“端午想让你过来吃个饭,又怕你不愿意,本打算让可欣给你送粽子,结果那天你叔叔突然不舒服,在医院住好几天,回家粽子都坏。”
“吃粽子。”许念说。
许母尴尬哦哦两声。
“你叔叔本来今天也要来,只是最近身体差,今早又不舒服,就没来。”许母说,说话时眼睛直看着许念。
许念自顾自倒水喝,嗯声。她跟秦成义完全不熟,这些年见过次数双手都能数过来,来不来都无所谓,不来更好。
这样冷淡态度教人无法接话,许母嗫嚅,搜肠刮肚番,又道:“可欣这次考试拿年级前三,天赐也考得不错,在家时可欣就老是吵着要来看你,就是没时间,昨天知道要来,都高兴好久。”
这话说得真好听,然而许念对这位便宜妹妹无感,心里门儿清,审视着许母,毫不留情地说:“你对他俩视同仁,她自然就不会吵。”
许母脸色白,面上闪过丝哀伤,家家有本难念经,特别是重组家庭。她嘴唇动动,大概想辩解,但又找不出合适话,最后声若蚊蝇道:“可欣很听话,不让们操心……”
三个生面孔,顾容刹那间愣愣,见到那三位眉眼间与许念有两分相似,随即反应过来,她先停好车,没拿车上东西,直接下去。
八斤朝她摇尾巴——“汪!”
许母第眼见到顾容,登时怔下,而后想到婶子说租客“顾小姐”,于是定定心神,冲顾容点头示意。
顾容亦不冷不热地点点头,没招呼这三人。在这种事情上,她充分考虑到许念感受,不管不问,进门以后该做什就做什,并顺道给许母三个倒三杯白开水。
许母有很多话要讲,可迫于外人在场,到底不方便开口。
两人
许念都懒得多讲,也不想听,搪塞两句。许母察觉到她不耐烦,亦不再说这些,尽量聊些轻松话题。
放下水杯,许念状似无意问:“你去看外婆没有?”
许母不迭点头:“看看,前两天才去,清明和端午也都去。”
听到这些,许念脸色缓和不少。
外婆很看重家庭,直到去世前两天都还挂念着许母,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块肉,始终还是放不下,老辈非常重亲情,否则外婆也不会辛辛苦苦将许念拉扯大。许念之所以平心静气对待许母,很大部分原因就在于外婆,若外婆还在,她肯定不想看见她们吵架。
许念终归不是小时候那个只会哭闹小姑娘,她对许母没有任何关于亲情期盼和念想,亦不愿交谈,更不会有太大情绪波动。
激动,代表在乎,她做不到完全释怀,但能做到不在乎。外婆还在世时候,她对许母还是抱着丁点儿期待,亲情是个很复杂东西,常理解释不通,但现在不会,当对个人失望积累到定程度,就不会再失望,她拿许母当无关紧要外人对待。
顾容将八斤带到楼上房间,喂食,下楼做饭。
秦家姐弟俩进厨房帮忙,客厅里只剩下许母和许念。
无事不登三宝殿,许念解许母,肯定不止来看看这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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