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地面上落地树叶,不过所有东西都收拾得齐整有序,客厅里场景如以前,连家具都没怎变过,许爸四下扫视,眼里有点哀伤。
依照许念方才态度,他肯定明白什意思,他以为许念定不会接受自己,兴许见面,会大吵大闹,亦或是控诉他种种不是,他会来这儿,自是做好心理准备,然而都不是
隔得老远,他就瞧见许念,虽然好些年没见,但眼就认出来人。
八斤冲他们龇牙,可没冲上去,大概是害怕,身子紧紧贴着许念。
猜都不用猜,许念便知道对方身份,她淡漠地望望另外那个男,看起来确实有三十多,应当不会是便宜大哥。
假如生活是电视剧,此刻她应该眼睛微红,情绪激动到说不出话,或者哭着跑开,之后再经过系列兜兜转转又臭又长裹脚布似狗血故事,最终上演重归于好、家庭和睦剧情,然而不是,刚刚在商店里,她情绪确有所波动,但这带来影响微乎其微,走段路就没,现在她看到许爸,真就是在看个陌生人。
冷淡,疏离,眼里没有点该有情绪,悲伤也好,愤怒也罢,总之都没有,相反,平静得不像话,平静到她先开口问:“有事?”
商店老板放下夹子,不在乎生意成不成,倒格外八卦,逗逗乖巧八斤,没眼色地问道:“是你家亲戚?”
许念漠然回道:“不知道。”
他悻悻笑笑,似乎察觉到自己有点多嘴,故意转移话题说句:“这狗儿被你养得可真好,才多长时间,肥不少,看着还挺讨喜。”
许念不太想多说什,敷衍地随便聊两句,牵着八斤走。大太阳,bao晒之下地面很烫,小家伙儿飞快地跑动,巷道里人少,等走到拐角处,许念放开绳子,八斤欢快向红砖房冲去,会儿又跑回来,朝她大声地叫——
“汪!”
问是另外那个人,而不是许爸,她知道许爸要来做什。
对方有点尴尬,看看许爸,客套伸出手:“许小姐您好,是齐永明,许总私人助理。”
许念不喜欢搞这套,但还是伸出手,这时八斤忽然闹腾,要往家里跑,她赶紧抓住绳子,齐永明很有眼力劲儿地收回手,恭敬退到许爸后面偏左位置。
许爸站在旁干杵着,好几次似乎想说话,但又不知为何开口。
周日,邻里邻居们都在家,许念不想让大伙儿看热闹,于是摸出钥匙开门,冷声道:“进来说——”
“汪汪!”
砖墙上青苔被持续高温晒干,裂成小块儿,院墙后三角梅不知何时凋落完全,只剩下枝干和绿叶,秋天既是收获季节,也是凋谢季节,今儿才入秋,路走来,巷道上尽是落叶,黄,绿,各种形状都有。那棵黄桷树今年长得尤为茂盛,十分显眼,高大且枝繁叶茂,几乎遮蔽整个院子。
有时间该修剪,许念想。
她不疾不徐走出拐角处,向家里去。
红砖房门前,站着两个西装革履人,正如商店老板所说,是两个高个儿男人,年长那个眉眼间与许念有三分像,头发白大半,很瘦,瘦得都脱相,像竹竿样,连西装都撑不起来,他皮肤也白,面色看就不正常,副行将就木病秧子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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