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战争,这是战争。
今日还起说笑朋友也许下秒就化作战火余烬,为血肉构成土地再增添份养料,碎刀声音已经让人麻木。手折,就用牙去咬,腿断,就爬着去砍,拼尽全力,只为再多杀个敌人。
不需要脑子去思考,只要靠着肌肉记忆就行,直到眼里再也找不到敌人痕迹。
虽然陷入僵持,双方都损失巨大,但因为自认还有底牌,所以谁也不愿意退步。
直到浅井家主再次出现在时政上空,阴阳师少年拖着尚未恢复好身躯站在他对面。
京野言感觉对方似乎说什,但是因为天台上风太大,所以没听清,不过费奥多尔都说修能顺利退场,京野言就当是祝福。
看到费奥多尔嘴唇白不正常,京野言皱起眉。
发现修又用那种存在感不强,但是却无法忽视视线盯着他,费奥多尔忍不住笑起来,装作投降举起手,“知道,现在就回去。”
他主动向修伸出手,“走吧。”
费奥多尔自己是无法进行空间移动,需要被修带着才行。
修和刚刚又不同,没有之前那种极力压抑仍然显露疯狂,冷静让然怀疑和刚才那个是否是同个人。
“开心吗?”他又问遍。
修这才放弃帮他裹紧斗篷想法,沉静回答:“开心。”
费奥多尔极轻笑下,“即使需要用自己命去换?”
“嗯。”
那瞬间,双方气势都异常高涨,两边都杀红眼。
浅井家主眉眼含笑,打量下自己徒弟,神情逐渐诡异起来。
“看吧,那是群没你就不行废物,拖着这破烂身体来见,以为自己还有能力能阻拦吗?”
修握住他手,下秒,两个身影消失在原地,只有呼啸而过风才知道有人来过这里.
位于时空间隙时政本部,战争已经延续很长段时间,溯行军源源不断被输送过来,审神者前赴后继投身于战场。
从时政建立以来,从没有哪次战争像现在这样消耗如此多审神者。
被解封后,审神者们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就上战场,直到现在心里还有种荒谬感觉。
和往常派遣付丧神到历史中去,与溯行军和检非违使战斗不同,虽然也见过历史上各种重要战役,但直到亲身加入战争中来才有更清晰感受。
“原来如此,在追寻着死亡啊”费奥多尔低着头呢喃什,然后抬起头看向修,“这样话,现在就能预言你死亡。”
他看到对面人眼睛亮起来。
“这样就再好不过。”
那样迫切。
“这样啊,已经无法再继续忍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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