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野言展开直攥在手里纸条,对着阳光举起。
是刚刚那个站在旁负责监视人走时候塞给他。
“晚上十点,近郊仓库啊,麻烦上门
不知道过去多久,审讯者站起来,看着京野言眼神仍然很冷,“真没想到,你这样人渣竟然能说出这样话。”
京野言摊摊手,“像这样‘人渣’,世间仅此个。”
“会帮你,不过你又是否贯彻你正义呢?”
他听着有些生气。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京野言才坐直身体,手搭在桌子上,声轻响,手铐落在桌子上。
“你对立面不算是污浊。”
他这话让京野言想到某罪恶都市、人才中心正义人,即使面对十恶不赦罪犯也始终选择把对方关进精神病院。
遂摇摇头,随口调侃着:“看来你觉悟还不够。”
“公理不能以自己好恶来进行审判,今天他们陷害,明天,每个人都会成为同样受害者,每个人都会成为加害者。正义被玷污,公理被践踏,天平倾向掌权方,受难永远都是被压迫人。”
“站在污浊对面就定是正义,世上没有这样道理。即使不是好人,不代表敌人就是好人,为对付而深陷泥沼,说白,这只是自以为是牺牲,除感动你自己和玷污公理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说到尸体之前,他稍微顿下。
“唉,看来你们是定要把罪名扣在头上。”
“如果人还活着,你罪行也许能减轻不少,用不多长时间就能出来,以你能力,即使在监狱里,也能掌控外面切吧。”他板眼说。直像个机器人脸上,终于带上点自己情绪。
京野言本来规矩坐直,听他这说身体突然向前倾,手臂扶在桌面上,整个人都凑近许多。
从行为学角度上看,这是对对方感兴趣象征。
他站起身,这间审讯室门果然没锁,大摇大摆从门口离开,路上几乎没碰见什人,偶而碰见人也不会对他出现感到惊讶。
被抓到警局个半小时,他又光明正大走出来。
只要还有人想要调查真相,罪行就不能真正落到他身上。
毕竟根据疑罪从无原则,只要存在疑点,就无法定罪,即使在这个国家这原则其实很少真正贯彻到底,但确实是货真价实存在。
这就是绝对公正准则。
审讯者心震颤着,他攥攥拳头,猛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发抖。
激烈跳动心脏像是在昭示着什。
京野言嘴角勾起个微笑,“无论外界什在干扰你,都能始终如贯彻公平准则,不掺杂任何私心,把切都交给法律,交给真相,或许这才是你真正想要。”
房间里时安静连呼吸声都显得嘈杂。
站在旁负责监视人也保持沉默。
其实不需要任何分析也能看出对方兴致勃勃。
“军警是横滨正义,”京野言这样说,“你知道他们在冤枉,还是要同流合污吗?”
他故意把这个人和其他人划开界限,仿佛坐在对面他是泥沼里最洁净那个。
这太糟。
审讯者清晰意识到对方在使用心理战术,但他每句话都踩在他心上,根本无法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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