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主府,医师低着头在城中绕几圈,仔细留心着身后有没有人,然后拐进间大宅。
庭院颇有雅趣,潺潺水声中,穿着狩衣带着乌帽男人急匆匆向他走来。
“继国言如何?”
男人畏惧与兴奋只需要眼就能看清二楚。
医师淡淡答道:“他快不行。”
医师脸色变又变,最后定格在敬意与愧疚上,“知道无论如何都无法让你回头,就只能祝君武运隆昌,终能得偿所愿。”
尾音无端带上叹息。
言扬起笑脸:“多谢。”
言身上伤极多,医师处理两个多小时,才勉强不让血渗出衣服。
“伤势需要静养,不要再乱跑,不管你有什计划都给放,治不死人。”医师冷哼声就往外走,打开门,门外杵射着个身影,吓他跳。
衣服脱,看看你这次又能折腾出什来。”
言尴尬笑笑,解开衣服,血已经浸透他里衣。
医师定睛看,当即两眼抹黑,“你、你到底还想不想活!”
“这副身体你也是知道,本来也没打算活到几十年后,能撑多长时间就撑多长时间罢,”言浅浅笑起来,“辛苦医师,请尽力而为,这样就足够,再撑段时间再段时间就好。”
为避免自己在病人之前先去黄泉,医师勉强冷静下来,他看着对方,靠坐在床上男人云淡风轻计划着自己死亡,医师相信,即使是面对死亡,他也能冷静将切都谋算好。
“真!”男人此言不是问医师,他需要让自己也相信这个答案。
随着男人越来越兴奋,医师忍不住露出讥讽笑。
阴阳师不会真以为言不知道他身份吧,那个人早就看透切,这帮阴阳师再怎折腾也不过是他人手中棋子罢。
没有过多理会这个男人,医师往里走去。
“你干嘛!”
那道身影犹如站许久那般,滞涩松松身体,开口声音轻微沙哑:“抱歉,是来看主公。”
“嗯。”医师皱着眉看下这个留着黑色短发男人,“不要太打扰他,他病需要静养。”
“很快就离开。”太宰治扯扯嘴角,没有丝毫笑意。
医师看着没什威胁,就脚步飞快离开这里。
这是个连自己都会利用干二净男人。
不管从哪个方面看,医师都无法违背自己内心称言句好人,但是、但是
“你这样迟早要后悔。”医师痛心疾首劝说。
“那也要做才知道。”
言瞳色在阳光下浅许多,就像从深处浮现出抹光驱散沉闷黑暗,让他眼中燃起细微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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