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又会立刻收回视线，继续垂下眼，慢慢地吃自己碟子里面
东西。
隋灿浓心里隐约有
个猜测。
但是他这回没选择直接问出口，而是端着酱料碗站起身，说：“
再去添点儿酱料，你要吗？”
纪羚看着他，摇摇头。
于
隋灿浓每捞上来颗香菇，纪羚就刚好吃掉颗香菇，他吃得安静而专注，腮帮子直都是鼓起状态。
最后隋灿浓不得不拿个大勺子，直接给他捞大勺香菇放进碗里，没忍住笑着问：“你很爱吃香菇？”
纪羚怔下，放下筷子。
“因为香菇看起来很可爱。”他思考下，缓慢地对隋灿浓说，“它们长得很圆，像雨伞，而且吃完可以抗癌。”
隋灿浓发现，哪怕对于个再小再随意问题，纪羚都会认真地思考下，然后给出个非常细致回答。
半晌他眨下眼睛，向隋灿浓看过来。
隋灿浓也坐回到座位上，把盛好酱料放在桌子上，问嘴：“你想吃拉面吗？”
纪羚摇摇头：“已经点很多。”
隋灿浓也没再多想，嗯声。
河底捞上菜效率是惊人恐怖，两人刚用筷子把酱料充分地搅拌开，锅底和菜很快就上来。
里那角才刚咬掉个尖尖。
隋灿浓伸向第三块罪恶之手终究还是收回来。
“先去拿下酱料。”隋灿浓犹豫下，站起身说，“也帮你顺便拿吧，你平时爱吃什
酱料？”
纪羚咬着西瓜，闻言愣愣地抬起头。
他嘴巴里东西还没咽下去，但是又有些着急于回答隋灿浓问题，含糊不清地说：“都口以，和泥样就……”
可能在别人眼里，这样回答会有些奇怪，甚至会觉得这人好像有些没有眼力见，但隋灿浓反倒觉得这样性格其实很难得。
“对。”于是隋灿浓立刻附和道，“香菇里面有香菇多糖，确实可以抗病毒抗肿瘤，所以多吃点完全没有坏处。”
纪羚嗯声。
他们很快就把那盘子香菇都吃掉，然而在下牛肉时候，隋灿浓又发现个很小细节。
每当附近餐桌有拉面表演时，纪羚举着筷子手都会停顿瞬。他会装作不经意样子，将自己头微微地朝那个方向侧过去，很快地瞥上眼。
“你想吃什？帮你下着就行。”隋灿浓拿起公筷，说，“热气还是避着点儿手上伤。”
他就看着纪羚视线在桌子上菜上扫圈，犹豫很久，最后抬起眼说：“香菇。”
隋灿浓愣下，应声，帮他下几颗香菇。
圆滚滚香菇在锅底里翻腾着，隋灿浓又跟着下点肉和虾滑，感觉时间差不多，就捞颗香菇上来，送到纪羚碟子里。
纪羚说声“谢谢”。
隋灿浓有点想笑，他说：“不着急，你慢慢说。”
纪羚艰难地将西瓜咽下去，半晌说：“……和你样就好。”
隋灿浓端着酱料往回走时候，就看到纪羚总算是吃完他手里那角小西瓜。
他正微侧着脸，目不转睛地盯着隔壁桌拉面表演看。
拉面表演算是火锅店里气氛组。隋灿浓看着纪羚视线跟着面条舞动方向同步移动，就这专注地看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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