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羚先是踩上椅子,伸手够下,发现距离还是有些远。
他摇摇头,说:“先试下,但是你们还是得找些长点东西,比如说米尺或者是扫帚。”
两人应声便慌慌张张地走远,纪羚又仰起脸观察下,皱起眉。
外面风有些大,旗子质量很轻,纪羚感觉再这吹下去话,那些画好旗子可能很快就会被吹走。
可这些都是学生心血。
纪羚中午在食堂拿瓶水,他记得瓶子现在应该还在自己讲桌上。
他其实有些后悔,因为他早晨还在便利店里买瓶橙汁喝,但是喝完之后就把瓶子扔掉。
刚走出活动区域,还没有来得及上楼,纪羚就在走廊里看到琳和另外个女老师。
她们站在走廊窗户旁,旁边立着把椅子,琳边指着窗户外边,边脸焦急地和另位女老师说着什。
纪羚感觉她们俩好像遇到什困难,便问:“怎?”
在手心里。
然而下秒,隋灿浓就放下手机,直接弯下身子,他把头凑到纪羚面前,示意纪羚直接帮自己戴上就好。
纪羚手颤下。
隋灿浓比纪羚要高半个头左右,他弯下腰之后,纪羚就可以很方便地将发卡别到隋灿浓头发上。他将发卡仔细地固定在隋灿浓头顶,又用手很轻地顺下旁边发丝。
然后他缩回手。
纪羚犹豫下,还是试探性地将身子探出窗外。
他伸出手,努力地去够树枝上旗子角,却始终还是差些距离,于是抿抿嘴,又把身子向窗外稍微探出些。
然后纪羚突然听到声:“你在干什?”
纪羚呆下,转过脸,发现隋灿浓不知道什时候突然站在自己身后,他正在盯着自己看。
不知道是不是纪羚错觉,他感觉隋灿浓脸色好像有些难看。
琳看到纪羚,顿时就露出像是抓住救命稻草神情:“纪,可以帮们个忙吗?”
纪羚大致解下事情经过。
走廊窗户上原本挂长串三角旗,每个旗子上都是学美术八年级孩子画和环保相关图画,会儿是要拍照留念。
结果不知道刚才是哪个路过学生嫌热,把窗户打开,外面起风,旗子没挂好,头线松,整串都被风给带到窗户外面,挂在窗外树枝上。
这两位女教师身材都略微娇小些,虽然找来椅子,但是踩上之后手不够长,够半天都还是够不太到。
隋灿浓晃晃脑袋,拿出手机对着自己头顶照照,没忍住乐出来。
“要不也来光顾下和托马斯摊位?”他抬起头,很轻松地问,“你有空塑料瓶吗?个瓶子就可以换个贴纸。”
纪羚回忆下,说:“应该是有。”
“不过在教室里,可能要回去拿下。”他说。
隋灿浓说:“好,那再遛遛,会儿在摊位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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