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重叠,威力相加,禁制轰然破开,贺兰泽诧异看向身旁之人。
能够以金丹期修为使出这样剑,还能够与他相合,这人剑道修为决计不差,起码已经到凝意境。
他以前竟看漏眼。
只是现在却并不是探讨剑道时候,贺兰泽只匆匆说
贺兰泽记得容染说过这人名字。
叶云澜。
名字倒起得不错,可惜只会在容染身后唯唯诺诺,言听计从,戴着面具鬼祟行事。
对这种人,贺兰泽向并无好感。
而叶云澜修为也只不过是金丹期,想来也帮不上什忙。
他想,少年或许并不是天宗弟子,若是话,有那样容貌,又怎会默默无名。
因此后来,他便歇心思,关门练剑。
容染是他好友。
他们个是宗门大师兄,个是宗主亲传,常常在起合作宗门任务,彼此也算熟悉。
但也就仅止于此。
是个衣着破旧少年,正步步往山上走。
长剑从天际掠过时带起阵风,恰好掠起少年衣袂和长发。
少年似有所觉,仰头朝他看过来。
对方眼眸中盛着此刻天边破晓晨光,眼尾泪痣却似沾染着残阳如血。
那种惊心动魄美,令人心口怦然,见难忘。
日光正烈。
容染已经离开,只是那席话依旧盘旋在贺兰泽脑海中。
他闭目靠在门外,等半个时辰,才又转身推开门,轻轻走进屋中。
床上人已经熟睡,长睫阖着,落下片鸦翅般浓密阴影。他侧身躺着,手臂屈起搭在床沿,呼吸轻缓,很安静。
唯独唇上殷红刺目。
时间不能再耽搁,他收回目光,懒得理会叶云澜,继续拔剑直斩。
禁制荡开微波,可距离破禁却还是差些许。
叶云澜来到他身边并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看着。
只是,就在他刚砍下剑时候,对方却忽然拔剑出手。
剑光如虹,悍然劈下,竟分毫不差地与他方才那剑重合在起!
容染生得很美,也令人眼惊艳,只是贺兰泽先前已经见识过这世间最美丽景致,再看其他时,便都觉黯然失色。
容染身边时常会跟着个戴面具年轻人,贺兰泽曾随口问过缘由,容染只说那年轻人其貌不扬,不想以真容见人。
他也就信。
直到秘境之中神火失控,群弟子在逃离时被禁制困住,他以剑破禁,却还是稍稍缺几分力。
时间紧迫,他已在考虑发动禁术,忽见不远处掠来个身影,正是时常跟在容染身后那个戴着面具年轻人。
贺兰泽念念不忘。
只是待他把要事处理完毕之后,匆匆返回山门,却已经不见少年身影。
那段日子,贺兰泽热衷于指点同门。
他剑法高超,睥睨同辈,宗门弟子无不渴盼他指点,无数人围绕在他身边。
却唯独不见那个少年。
贺兰泽用锦帕沾水,去擦拭叶云澜唇上血,动作小心翼翼,唯恐将床上人惊醒。
擦完之后,指尖又忍不住去触对方眼尾那颗泪痣。但只碰下,就像被烫到般缩回来。
他低喘口气,感觉喉咙渴得发干。
贺兰泽忍不住又回想起许多年前那幕。
那日清晨,他正有要事回宗,急急御剑飞掠过山门时,却在山门外三千长阶上,瞥见抹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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