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朝薛重微微点头,“薛师弟,多谢带路。”
“不妨事,能帮到师兄是荣幸。师兄以后到外门若有所需,都可以来找。”薛重道,“路已带至,就先回去继续修行。”
那人点头,眼见薛重离开,随后才转向他,“可以进去?”
袁咏之这才回过神,连忙道:“可以!当
说什邪祟和不详,都只是那老家伙掩饰借口罢。
他想到未来自己成为方大能场景,就兴奋得浑身颤抖,不能自已,眼中黑气翻涌。
而他本人却毫无察觉。
忽然,药庐大门被人敲响。
“袁师兄在?是薛重,”门外传来道清朗男声,“有位内门师兄想要见你。”
刘庆共收五个弟子,现在,曾、林两个师兄已死,刘庆发疯,只剩下他、冉安还有徐择。
他和冉安直都对沈殊有所怀疑,因为刘庆直都说,沈殊身上带有邪祟和不详,与药庐中发生诡异之事不免有所照应——他们本合计在秘境里就将那畜生弄死,刻意将那畜生引到秘境中处绝地,只是当时离炎神火忽然失控,他们没来得及确认沈殊生死,便匆匆离开。
没想到那畜生居然活下来。
他本还与冉安商量,再找个机会将沈殊弄死。
只是现在,他却不舍得再让沈殊死。
?”薛重仔细想想,“师兄说,可是刘执事前些年带回来那个体弱多病孩子?刘执事说那孩子幼年时身上沾不祥之物,导致经年生病,不宜与外界接触,大部分时间,都是刘执事和他收那几个徒弟在照顾。对,其中个,便是方才说过袁师兄。之前去过几次药庐看病,曾偶尔撞到过那孩子次,面色确实十分苍白。算来那孩子在外门也待三年,刘执事医术那样高超,却还治不好那孩子病,也不知是何顽疾……”
叶云澜听着,眉头越蹙越紧。
他垂首看着手中金铃花上所沾血,忽然抬眸看向薛重。
“薛师弟,”他道,“烦请带路药庐。”
——
袁咏之骤然从思绪中惊醒。
他平复因遐想而剧烈沉重呼吸,把圆珠藏进袖中,起身去开门。
刚打开,便是怔。
他看到张浸在橙红夕阳中苍白面容。
有种浓稠瑰丽美冲撞而来,几乎迫得人胸口窒闷,难以呼吸。
他修行天资般,入天宗十余载,不过是个外门弟子,能够当上药庐主事,已经足够令他欣喜若狂。
可是现在有沈殊,若往后好好培养,何止天宗,他想,以后天下之大,都必有他袁咏之席之地。
刘庆那个老东西,居然敢去炼制这样东西……也怪不得会走火入魔。
还有他那两个可怜师兄,约摸是发现真相,才惨遭刘庆灭口,而不是什受心魔所惑跃下悬崖,还有修行时灵气走岔心脉破裂。
定是这样。
药庐位于藏秀峰西侧,远远便见个庞大青铜药炉矗立在半山高台之上,炉火噼里啪啦燃烧着,浓郁苦涩药香弥漫山野。
袁咏之坐在前厅,正不断摩挲着手中幽绿圆珠。
自从刘庆走火入魔,整个药庐便归他主持。
此事本值得庆贺,只是在他师父和两个师兄身上所发生诡异之事,却直让他心头笼罩阴影。
个是巧合,可两个三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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