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名字……好看。”沈殊哑声道。
叶云澜微微失笑:“只是个名字,哪有什好不好看。”
“就是好看。”沈殊执拗道,又问,“师尊名字,是师尊亲人所取吗?”
叶云澜神色却忽然淡。
“……没有亲人。”
“你呀,确实机灵。”他说着,握住沈殊手腕,调整他握笔姿势,引他慢慢写出自己名字。
“这个字是沈。这个字是殊。沈是你姓,殊是你名。这是你名字。”
被那只苍白纤长,如玉般滑腻手握住那刻,沈殊整个人都僵住。
连脚底下影子都扭曲瞬。
叶云澜没有觉察他异样,牵着他写完遍,问他:“会写?”
“坐膝上。”他道。
沈殊愣,耳尖浮现点红,叶云澜却没发觉,只道:“以后每日清晨,随习字两个时辰。”
“……是,师尊。”
沈殊坐在叶云澜膝上,对方气息将他圈住,胸膛贴着他后背,令他坐立不安。
对方清冷声音响在他耳边。
他走到书案前,取出张纸,将记忆中方法撰写出来,而后递给沈殊。
“你且先看遍,有不懂之处问。”
沈殊却没有接过。
“怎。”叶云澜抬眸问。
沈殊沉默会,才低声道:“师尊能先读遍给听吗?”
沈殊:“师尊?”
好。”
叶云澜不知他懂还是不懂。
心中轻叹口气,沈殊终究是受往时经历影响太深。
还需得尽快帮沈殊摆脱魔傀束缚,将沈殊困在炼魂珠里那部分神魂解放出来。
他记忆里其实有解除炼魂珠禁制办法,却缺味珍贵药材。
他说着,脑海中却浮现个模糊颀长身影。
那人其实生得和他并不像。他长相随母,那人长相却随父,俊美凌厉至极。
那人生来光华耀眼,被全族奉为少主,而他出生之后,却连名字都没有。
后来,他被抽去所有血脉之力给那人作为献祭,致使双目失明。
而那人却只居高临下,吩咐族人将他放逐山林。
沈殊沉默会,摇头。
叶云澜便又耐心教遍。
这次沈殊没有再走神,很快就能顺利写出自己名字。
叶云澜见他学会,便想教他纸上口诀,却听沈殊道:“还想……学师尊名字。”
他微愣,眸中浮现点柔和,便牵着沈殊手写叶云澜三个字。
“你会写自己名字?”
沈殊:“名字,是……这样吗?”
他握起笔,在纸上写下个殊字。
看起来倒有几分像模像样,只是他握笔姿势不对,笔画顺序完全错误,不像写字,反像是在……依瓢画葫芦地画画。
叶云澜瞥眼放在桌边木剑,心下然。
叶云澜沉吟片刻。
是他疏忽。
沈殊身处在那样成长环境,怎可能识字。
“过来。”他轻声道。
沈殊乖乖走到他身边。
那药材只在太古遗迹中有,可如今距离那个太古秘境开放,还有七年之久。
他没有办法提前告诉沈殊,给他虚渺希望。
叶云澜眸色微深。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帮沈殊化去体内污秽之气,引他踏上道途。
“沈殊,”他开口道,“教你段呼吸吐纳方法,长久习练,可祛除你体内污秽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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