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眸色微深,道:“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而已,与他置气什?师尊且放心好,您之前所言,都已谨记于心。登天阶上,必然谨慎,绝不恣意妄为。”
晨光映照着沈殊年轻俊美脸。青年认真望着自家师尊,神色瞧不出半分戾气,只是身后阴影微微扭曲。
叶云澜并未发觉,只道:“若当真遇上,倒也不必畏战。毕竟
又是这样,师徒两人唱和,当真视他为无物。
他看着叶云澜,眼眸之中不复平日柔美,反而透出点病态阴郁疯狂,依旧缓声道:“阿澜,记得你这徒弟,也是要参加天池山论道会。如果师兄没看错,他如今修为不过才是金丹,你竟也放心让他攀登天阶?毕竟,登天阶上死伤常有,断手断脚也是常事。”
他说完,忽然又微微地笑起来,“不过阿澜放心,为师伯,若在登天阶上遇上沈师侄,自然会多关照他些。顺带,也能代阿澜教导番,何为之待人之礼。”
叶云澜凌厉目光朝容染直刺过去,冷声喝句:“容染。”
容染只朝他微笑。
耳畔刚听到那熟悉而柔美声音,叶云澜便皱起眉。
沈殊与他步伐同时停下,侧过身,看到不远处站着容染。三年前,便是此人给师尊下药,而今竟还对师尊纠缠不散——三年前他未曾读懂这人望着师尊眼神,可而今他却读懂,这人看着师尊时候,眼中盛满,分明是教人不虞欲望。
这人手段下作也便罢,还搁这儿对着他家师尊做什白日梦呢?
未等叶云澜开口,沈殊便上前步,挡在叶云澜面前,并将手中长剑横在身前,微微扬起下巴,道:“你是什东西,也敢在此挡道?”
容染面色变变,只是那丝甜美笑容却依然没有从他面上褪去。
叶云澜握着缺影剑手微紧,旁沈殊却拉拉他衣袖,而后面朝容染道:“如何待人持礼不清楚,不过今日倒是有人教懂得,何为之脸厚如墙,何又为之自甘下.贱。”
“沈师侄倒是嘴舌灵巧。”容染眉目泛冷,“希望登天阶开启之后,你还能如此对说话。”
沈殊道:“恐怕那时,你却连说话机会都没有。”
容染微微眯眼,还想要说什,忽而面色微变,留下句狠话,“究竟会如何,届时便知。”之后便用手按着胸口,匆匆而走。
待容染走后,叶云澜淡淡道:“你本无需与他置气。”
他抬起手,卷卷自己鬓边发丝,“当年直教导阿澜待人持礼,阿澜向来做得很好,沈师侄分明也是阿澜弟子,怎这样没有教养……哦,是忘,你三年前便是这个样子,而今三年过去,仍旧本性难移。可恨当年师兄没能及时阻止阿澜收你为徒,才教阿澜有你这样徒弟,而今阿澜对你,恐怕也时常头疼吧?”
这人张口闭口都在说“阿澜”二字,实教人生厌。
沈殊懒得再与他多废话,正想拔剑出鞘,便听叶云澜冷淡声音:“容染,已说过,别再叫阿澜。你不配。”
沈殊听,忽然笑,接口道:“师尊说得对极,熟悉之人互喊别称可叫亲昵,可对着个已经对你印象极差陌路人喊,那就叫不要脸……哦,或者说,还有个词可以形容,那叫下.贱。”
容染面色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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