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午时,两人在处名“悦来居”酒楼二层靠窗处坐下。
沈殊给叶云澜点几道清爽菜式,又将方才买来糕点展开铺好。
待菜上来,分别是道开水白菜、道翡翠豆腐,还有道桂花酥藕,都很合乎叶云澜口味。
叶云澜起筷慢慢吃着,而沈殊早已辟谷,并不饿,便只拿起块糕点,边吃边看叶云澜容颜,虽然吃不太出滋味如何,却明白何谓之古人常言“秀色可餐”。
楼下凡人喧闹,不知何时走进来几个背负长剑,刚及练气未达辟谷修士,围聚桌,吃菜喝酒。
“施主,你所写之字,与你外象不符啊……”
叶云澜听罢不置可否。
他在纸上所写那字,是——“魔”。
“罢,罢。”老道摇头叹完,执起毛笔在背后匆匆写几字卷起,递还给叶云澜。
“此为施主欲算之事解法,施主且自观之。”
已经停手中动作,摸摸长长胡须,朝叶云澜笑道:“施主,贫道见你有缘,却不知施主有无兴趣,让贫道为你算上卦?”
明目闹市之中,那老道声音却依然传入耳中,十分清晰。
叶云澜微怔,正欲拒绝,却听那老道忽叹声,唱道:“长生难解心中忧,环身四顾是离愁,黄泉路遥谁人等,前尘应念在心头!”
叶云澜沉默下,执着伞走过去。
他问道:“道长需要如何算?可需生辰八字。”
那几位修士内息充足,虽然没有刻意,声音依旧比凡人更为洪亮,遥遥传到楼上来。
“天池山之事诸位可听说?”
人接口:“自然听说。两年前其中有神兵妖皇剑出世,曜日太子因此突破蜕凡,而今其中又出世件惊世宝物,还未知其名,但却已经引得曜日与星月两大皇朝着手争夺。”有人疑惑:“星月皇朝?自从星月皇储被叶太子所废,曜日大军连破星月东境七城,星月皇朝已难以抵御,又怎还有余力与曜日相争?”
又人接口:“星月
正此时,沈殊已经将糕点买回。
他疑惑地看算卦老道与叶云澜眼,转又笑道:“师尊原来还对卦术有兴趣?徒儿对此也略有研究,回去给师尊试试。”
叶云澜微点头,把手上纸条展开,低眸见,见到却是曲词:“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销魂。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注他目光凝半晌,默默将纸条收回袖中,对沈殊道:“走罢。”
待两人远离算命摊子,灰袍老道才悄然抬手,抹抹头上汗水,喃喃自语,“奇哉怪哉,未到天地大劫,缘何便有此等神鬼妖魔出世……”
……
“贫道自以心算。”老道眨眨眼,却未着急起卦,伸出手来,道:“劳烦卦资,枚铜钱。”
叶云澜取出枚铜钱放入老道手中,老道将铜币抛抛,合起掌来,也未问生辰八字,甚至不问他欲算何事,只将张白纸推出来在他眼前,道:“写下你所念之事,字便可。”
叶云澜写字推回去。
老道拿起那纸,凑近眼前细看,模样实在太不正经,浑不讲什八卦六爻周易之理,知他知道他在算卦,不知道还以为他是在欣赏什书海。
看半晌,老道皱眉摸摸胡须,不小心揪断根下来,疼得他龇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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