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唤祁师弟那人握着手中药鼎,又惊又怒道:“你是何人?”
修士抬手摘下头上斗笠,露出颜容令客栈之中人声滞。
祁师弟两眼惊讶圆睁,“徐师兄!?”
徐清月微微颔首,轻声道:“去向这位天宗道友道歉。”
祁师弟不愿,“凭什?师兄颜容绝世,剑法高超,样样都比那天宗病痨鬼死人要好,不过说出实情,为何要给他道歉?”
那低头喝闷酒师兄闻言忽重重拍桌子,怒道:“你未见过叶师兄本人,如何口出妄言?”
方才说话之人却也不惧他,道:“只是说出实情罢。天机榜有能者占之,凭何个未谋其面故去之人,能被追捧这多年?徐仙君大好之人尚在,又是而今年轻辈群星,如何不能占得头名?”
眼见两人便要大闹起来,那说书先生站在原处,满面无奈。
明明他已经刻意避开天机榜话题,为何还是会被扯到此处,引来番争吵。
那天宗师兄已拔剑出鞘。
沈殊那畜生是活生生逼死自己师尊啊!”
“师兄,叶师兄虽久未有音讯,却也不可妄言生死啊……”旁边师弟拧着眉劝道。
那师兄满面怒色,闻听此言,面上竟忽然落下泪来。
“曾在秘境神火之中受叶师兄所救,叶师兄当时受何等重伤,清清楚楚,连宗主出手也无法根绝伤势,叶师兄这些年人孤身在外,如何能将养得好?只恨当初没有看穿那畜生真面目,才令得叶师兄横遭不测……”
他说着便有饮泣之声,只好狼狈坐下身来,拿着旁边酒坛大灌数口,再不言语。
徐清月微微沉面色。
“你可知,你口中所说病痨鬼死人,于而言,却是有半师之谊,恩同山岳友人。身剑法,能至而今境界,离不开当年叶道友指点。叶
另人也不堪示弱,祭出个药鼎,漂浮于身前。
触即发之际,忽然有两根木筷如利箭般从楼上袭来!
两人警觉往后退步,木筷便直直插在两人中间地面,没入极深。
“祁师弟,够。”
头戴黑纱斗笠修士从顶楼飘然落下,其背负长剑依然未出鞘,却已有身剑气凛然。
客栈在短暂寂静之后复又人声鼎沸。
有人开口道:“说起那叶云澜,而今美人榜榜首,似乎依然是他?”
“不错。已三十多年,未曾换过。据传是前后两任天机阁主都对其情有独钟,而叶云澜虽无音讯,却也未知生死,故不肯撤去。”
“亦听说,这任天机阁主乃是个画痴,曾为叶云澜画过幅人像,为之惊艳数年,梦寐难忘。”
却有人不满道:“再如何惊为天人,而今也是个死人,死人占榜,生者何堪?三十年世事变迁,又有多少人真正见过传说中天人之颜?不过都是些市井流传罢。而传说之事,总是越传越玄,如隔岸闻香,都是世人臆想成狂罢。曾亲眼见过榜行第二徐仙君,其颜容声貌,见之难忘,兼之剑术高绝,实乃神仙中人,世间还有何人能够超过?岂不比那病骨憔悴之人更为惊艳?诸位也应当知晓,凡人与修士之区别,在于躯体无暇无垢,不染尘埃,寿数漫长,即便那叶云澜而今仍活着,也已是昨日黄花,不堪目睹。依所见,这天机榜啊,早就该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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