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周遭疯狂摇曳阴影慢慢变得平缓些许,他才将按着叶云澜背脊手放开,转而伸手掐住他下颚,血红如同琉璃眼睛里折转着晦暗不明光。
“师尊有什理由,最好次说清。”
叶云澜被迫仰头,与他双眼对上,额角布满细密汗珠,银白睫毛颤颤,才道。
“当年,是陈微远约到仙舟之中见面。叶族仙舟之所以会忽然启动,也离不开他设计。”
沈殊掐着他下颚,目光审视。
而今眼前这个男人,却口口声声,要永远与他在起,师徒道侣,永不分离。
叶云澜嗅到淡淡血腥。种荒谬悖逆伦理之感和对方身上熟悉气息交杂在起,黑色阴影狂乱在眼前舞动,让他难以分清自己是应愤怒,还是应恐惧。……亦或者是顺从那种熟悉感觉而放纵自己。
他感觉到面颊有火在烧,燃烧在宫殿之中甜腻熏香让四肢无力,头脑似乎也变得昏沉起来。
有漆黑阴影蜿蜒进他雪白里衣之中。
不能……不能再继续下去。
殊另只手忽然扣住他背脊,将他牢牢按进怀里。
沈殊头颅靠近他颈边,埋首在他发间,深深地吸口气。
“是这个味道,”他沙哑笑着说,“每晚夜里,萦绕在梦中味道……”
阴影仿佛控制不住般从他背后散开,从许多都顺着床沿攀爬上来,爬上雪白被褥,纠缠住叶云澜垂落白发。
男人躯体紧贴着他,已经不复少年时候朝气蓬勃,却依然炙热。
“他为何要约见师尊?师尊又为何要答应与他相见?”甚至要违背自己亲口对他许下承诺,也不惜代价前往?
身为魔尊残缺记忆告诉他日后叶云澜与陈微远之间会成为道侣,而由此引发某些联想,让周围阴影再次涌动起来。
叶云澜沉默会,“他手中,掌握样非拿回来不可东西。”
说至此,他想起直到陈微远身死都没有交出来魔骨,眉头深蹙。魔骨之事,关于太古炼魔阵是否能够形成,倘若魔骨已经随着陈微远消亡而失踪便也罢,而倘若并没有,而是落到其他人手上……
他眉头越凝越深,而男人看着他出神模
“沈殊,当年为师写信离开天宗,并非……并非是故意将你抛下。”他蹙眉忍着肩膀刺痛,低哑着声音道,“为师是迫不得已,离开时候,为师并没有想过……自己还能活着。”
肩上痛楚微微停止,沈殊舔舔唇,嘶哑道:“师尊骗。叶族仙舟只有叶族血脉才能够打开,如果师尊不是自愿前去,仙舟又如何能够顺利启动,让你去到差点无法再到达地方。”
他说着,又用犬齿在叶云澜肩上磨磨。
细密麻痒刺痛从肩上传来,叶云澜蹙着眉,勉强压着怒火道:“你先放开,再与你细说。”
沈殊靠着他肩头,半晌,没有作声。
叶云澜脸上洇着薄红,开口斥声“放肆”,想要将他推开,却蓦地感觉肩膀痛,是对方狠狠咬在他左肩。
男人咬得极狠。
似乎要给他留下什标记般。
这番动作,仿佛他还是当年在雁回峰向他道别时候,依依不舍在背后将他揽住,咬住他青年。
可当年沈殊咬他肩膀只是为不舍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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